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的孤竹宮內,因為座上的人,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陰沉的氣氛。
蘇璃、蘇修、趙瀚文,以及一些跟此事有關的人齊齊跪在殿下,司徒經緯一臉陰沉,頭上籠罩著一層低氣壓,看起來很是恐怖。
“雲妃怎麼會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不肯有人跟朕交代清楚嗎!”司徒經緯一拍龍椅,鑄金的玄鐵發出錚錚之聲,讓整個大殿的氣氛更顯嚴肅。
趙瀚文低著頭,渾身的冷汗,攥緊的雙手因為太用力指甲都鑲進了肉裡,都沒自覺。 “回稟皇上,臣女也覺得此事有蹊蹺,想必皇上也知道,鳳凰並非凡鳥,它襲擊雲妃娘娘,就明她指責我是妖女一事是錯的,可蛇仙不可能平白無故附到她身上,肯定是有人極力促成此事,教唆娘娘
,讓娘娘當了替罪羊。”
蘇璃抬著頭,直視著司徒經緯,清澈的眼底一片坦蕩,讓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的信服。
最重要的是,她所言正好和司徒經緯所想重合,他不相信自己最喜歡的雲妃會欺騙自己,一定是有人陷害教唆!
“趙瀚文,之前你極力主張蛇仙是真的,朕要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經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趙瀚文只覺得比刀子還扎人,他渾身一緊,慌忙道:“臣、臣也不知啊,雲妃娘娘是被鳳凰襲擊墜落的,臣也…”
話間,趙瀚文抬了頭,卻看到司徒經緯懷疑的目光,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中的不安又多了幾分。
“你還想跟此事撇乾淨嗎?”司徒經緯厲聲道,“你走之前,我已經命人扶雲妃回屋休息,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她又怎會知道,御林軍在蘇家,領兵的就你一個朝廷命官,你還此事跟你沒關係!”
“皇上息怒!”見狀趙瀚文忙三個響頭磕下去,額頭都磕出了血,一臉惶恐。
蘇璃眼神極好,偶然一撇,看到皇帝腰間掛著個玉佩,晶瑩的玉佩間,融了個圓圓的,紅紅的丹藥,好像在哪見過。
須臾的思考,蘇璃記起來了,同時嘴角也劃過一絲邪笑,她知道為何司徒經緯會那麼喜歡幸憐雲了,原來都是這東西搞得鬼。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突然從外面進來個宮女,行到殿前,恭敬道:“稟告皇上,太子回來了,正在外面候著呢,有要事跟您商議。”
聽到太子回來的訊息,司徒經緯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趙瀚文,甩手道:“趙丞相停官一個月,在家閉門思過,以示懲罰!”
趙瀚文喉頭一梗,覺得既冤又委屈,卻什麼也不敢,只得叩首道:“臣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下去吧。”司徒經緯頗不耐煩的道,心裡還想著他枉死的雲妃,又對那宮女道:“宣太子進來吧。”
看著趙瀚文又是磕頭又是道歉,跟個孫子似的,蘇璃心裡別提多解氣了,當然,這只是她報復趙家的第一步,大戲開場前總要有些鋪墊不是。
趁著司徒經緯沒往這邊看,趙瀚文抬頭狠狠瞪了眼蘇璃,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一看見這臭丫頭,他肺都要氣爆了,要不是她在皇上面前煽風點火,自己也不會被停官,捱罵,這女人,他早晚有一要親手解決了!
但是呢,某蘇一臉雲淡風輕的撇過趙瀚文,完全無視,她就是喜歡別人看不慣自己,還幹不掉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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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三人退出殿外時,進來一個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寶藍色古香緞錦袍,長身玉立,五官端莊,渾身散發著文質彬彬的氣質,但若仔細看,那雙墨黑的眼中,卻閃爍著幾分狡猾之色,讓人不舒服。
此人就是太子,蘇璃與他擦肩而過,行了個禮,就出去了,可太子卻在錯開身子的瞬間,嘴角不由勾起。
她就是蘇璃?
他今剛回南陽,一進城就聽身邊的貼身護衛餓了雲妃的事,這種事一聽就是假的,世上哪有什麼神仙降世,還附在人身上。
他不禁嘲笑獅派打壓鷹派的方法,實在幼稚,沒水準。但鷹派目前勢力太弱,況且父皇又一向寵幸那雲妃,想要解決也不容易。
可他萬萬沒想到,卻被一個丫頭解決了,而且還倒打了獅派一耙,那個叫蘇璃的,端是不簡單。
“兒臣參見父皇。”太子拱手一禮,對司徒經緯恭敬道。
“啊,博兒來了,坐吧。”聽見兒子的聲音,司徒經緯的神色才緩了緩,勉強笑道:“西南戰事你解決的很好,父皇很是欣慰啊。”
司徒經緯心情低落,也就這個兒子還算讓他省心,日後將皇位交到手上,他也放心了。
太子博笑笑,謙虛道:“兒臣哪比得上父皇,當年您可做的比我強百倍啊,我也是向父皇學習的。”
聞言,司徒經緯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這就是太子博和司徒公綽的區別,這種話司徒公綽絕對不出來,但太子博卻能輕易脫口。
宮殿外,蘇璃蘇修和趙瀚文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