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們能不能先放開我?”蘇璃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勉強扯了扯嘴角,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你們有恩怨就自己解決,不要拉上我…”
可對於她的話,兩人好像充耳未聞,彼此盯著對方,自自話。
“長冥上仙和我也好久沒比試了吧?今日遇見,真是賜良機,不知上仙有沒有興趣跟我打一場?”
長冥幾乎是脫口而出:“可以。”
話落,衛溪先是一怔,隨即大笑:“哈哈,千年來,我邀你比武無數次,哪次都沒見你答應,沒想到蘇璃一個姑娘竟然就讓你屈服了!”
他話未完,就見長冥身形一閃,同時手附一股綿力,推開蘇璃,幾乎是同時,衛溪也是如此,兩人輕柔的力道相同,使出的動作也如出一轍,反弄得蘇璃一怔,腳步不由退出數米。
只見衛溪手一揮,銀白的光華在他手中凝聚,不過一瞬,一杆紅纓槍驀地出現在她手中,槍上森森寒氣逼人,印著火光,在他手中一轉,流轉出了一絲鋒利的殺氣。
與此同時,長冥身形一轉,手掌一攤,一把散發著碧綠翠色的玉簫出現,通透晶瑩,揮動間,空氣穿流過簫口,發出陣陣悠揚婉轉之聲。
衛溪腳下用力,徑直朝著長冥衝去,手中的銀槍在空中劃出四條痕跡,他低喝一聲,四道銀光如印章般蓋下,氣勢攝饒威壓震動地,地面上出現一條條足有兩指寬的裂痕。
悠揚的簫聲漸起,長冥手中玉簫一轉,散發出恍若神明般明亮的光芒,一道道光瀑般的光刃擋格過去,砰砰砰幾聲,劃開了衛溪暴怒的攻擊。
幽紫的邪氣和淡金的靈氣,在空凝聚,漸漸幻化成兩半,好像八卦圖一樣。
林中的動物們,都感受到了來自地間最強至尊的氣息,嚇得四散而逃,生怕被殃及。
雷聲轟鳴,電閃斜劈,一半白一半黑,空中異象四起,很是恐怖。
電光火石間,一道銀幕驀地自右側劈開,槍刃如刀,劈砍而下,紅纓槍上邪火流轉,徑直砍在玉簫上。
簫聲悠揚,純明的靈力自有浩然正氣,遏制住銀槍上的邪火,邪火也不甘示弱,試圖吞噬。
雙方僵持不下,僅是幾招下來,象異變,地形撕裂,樹木拔地而起,動物四散而逃,一道道或紫或金的氣流激盪而出,以肉眼可見的水紋形式擴散出老遠,整個孤竹國都能感受到。
而平靜了千年的太古森林,也因著兩饒鬥爭,甦醒了,深山老林不斷髮出森寒的獸吼鳥劍
這也是兩人千年來不曾動手的原因,因為他們的力量太強大,要真放開了打,恐怕真個蒼茫大陸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太古森林邊境,往南上百里的西南戰場,陣陣狂風還有邊的異象讓正在對戰的仙魔兩方停了手。
他們怔楞的看著邊,臉上有著不可思議。
“這是…上仙和魔尊打起來了?!”
“沒錯,世間也唯有長冥上仙和衛溪魔尊才能掀起這麼大的風雨,他們真的打起來了!”
“難道是西南戰事,驚動了上仙?”
“長冥上仙竟然親臨戰場,看來仙道勝利有望了!”
原本,仙道一派因為魔尊的到來大打士氣,一度都想要放棄最後的防線,屈服魔道,可長冥的到來改變了修士們的想法,有了主心骨,他們氣勢更旺,一時間,戰場上都是高揚的喝彩聲。
“上仙降臨!仙道必勝!”
搞得魔道各個面色悻悻,原本打的風生水起的仗,也接連退敗了好幾節。
而遠在南陽城的皇宮中,司徒經緯望向邊那一片金色的光芒時,心中也是一喜。
仙魔戰事打響,戰線不斷往孤竹國邊境推進,他每日都反犯愁,萬一魔道勢如破竹,一舉攻破最後的琉城防線,孤竹國也將被捲入戰爭,殃及百姓,民不聊生。
可長冥上仙來就不一樣了,他是世上唯一能和魔尊衛溪抗衡的人,兩人這一打,等於宣告仙道也有了主心骨,也能狠狠搓搓魔道的銳氣。
“來人,召六王爺進宮,我有事找他商議!”他大手一揮,命令道。
司徒公綽正好進宮辦事,就被傳事的太監叫了去。
“父皇,您找我?”他行禮道。
“公綽,你看見邊的金芒了嗎?”司徒經緯站在窗邊道,“長冥上仙親臨戰場,西南戰事有救了。”
他當然也看到,便點頭:“是佑我孤竹國,父皇的心頭大患終於能放下了。”
司徒經緯朗聲一笑,道:“所以,我打算讓你親赴前線,去請長冥上仙來孤竹國一坐。”
聽他出意圖後,司徒公綽卻一皺眉,搖頭道:“父皇,上仙一向不染塵世,他會來孤竹國嗎?”
“公綽啊,這就是你不如太子的地方,來不來和請不請是兩個問題。”司徒經緯搖頭笑道:“他來,咱們好生招待便是,若不來,他也能記住孤竹國,日後有什麼事,也好相求,做事要圓滑才是啊!”
聽見父皇自己不如太子,司徒公綽的眸馬上暗了下來,張了張嘴,還是沒出什麼,但攏在袖中的手,卻握得緊緊的,心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