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呂臉上劃過一抹嘲笑,這個傻子,不會是想用碎星拳這麼低賭武學跟自己打吧?!
而此時,他的擒拿爪已經逼近蘇璃,眼看著,就要抓下蘇璃左肩上的血肉。
就在這時,化為髮絲般粗細的劍息悄然探出,猛的捆住段呂的雙手,頓時,他就動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
髮絲般粗細的紅線,諒他眼神再好,也看不清,就在段呂被劍息搞得動彈不得時,萬千個星點破空而降,無數到星閃擊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胸骨頭頓時發出了咔咔的響聲。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陣倒抽氣的聲音。
最基礎的武學碎星拳,怎麼會出現那麼多星閃,那數量,少也有上千啊。
這些,圍觀的那些修士們,也發現了不對勁。
平時囂張跋扈的段呂,此時就如無頭蒼蠅似的,毫無招架之力。
可這還沒完,蘇璃的左手,忽然變幻了招式,她衣袖一拂,揮動間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匕光破空而出,以著肉眼難見的速度掠出,在空中一分為三,朝段呂襲去。
一陣撕拉的衣料撕碎聲,靈牙匕在衣袖連線處來了幾刀,段呂的衣服被扯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響聲,這一次,是段呂的褲子也被扯了下來。
眾人只聽到一陣又一陣衣料撕碎的聲音,看到一道又一道光閃在他身上劃過,很快,早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尚書之子,被脫了個乾淨,只剩了條裡褲。
就在眾人面面相窺,有些看傻的時候,隨著最後一件衣服的掉落,一樣東西也從裡面露了出來。
“那不是段呂的錢袋嗎?”景宛白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東西。
蘇璃雙手環肩,嘴角帶著冷冷的笑,“我栽贓陷害?我看是你賊喊捉賊的陷害我吧。”
“勝負已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明朗,還請公良世子作證,還我一個清白。”蘇璃臉不紅氣不喘,朝公良世子行了一禮,整個過程都沒看趙嘉年一眼。
景宛白見蘇璃成功脫險,不由面上一喜,質問段呂道:“好啊你個段呂,竟然敢誣陷璃兒,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該當何罪!”
“不、不是這樣,冤枉啊!我…趙兄,是那女人,她用了邪術,剛才我的手腳被束縛住,完全動不了,她肯定是個妖女!而且…而且,我明明已經讓劉谷把錢袋塞進她口袋裡了啊!”
段呂的臉色慘白,怎麼也想不明白,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竟出了事實。
此刻的劉谷,早就被嚇的臉色煞白,冷汗直冒,渾身哆嗦,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段少爺,我真的放進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跑到您身上,我…”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劉谷臉上,把他卷飛出兩米,段呂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錯話了,厲呵道:“別了,你個蠢貨!”
蘇璃冷笑的看著這兩人,而此刻趙嘉年的臉色就跟死了親孃似的,要不是段呂尚存理智,很有可能把他都抖落出來。
“武將堂的規矩我不知道,但是栽贓陷害,合起夥來欺負人,這種人總該受到懲罰吧,你呢,公良世子?”蘇璃的聲音輕飄飄的,令那些人臉色更難看了。
“那是自然。”公良世子淺淺淡淡的一笑,又道:“段呂,劉谷,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去紀律閣領罰吧。”
段呂的剌過衣服,他慌忙穿好,悻悻看了趙嘉年一眼,便如鬥敗的公雞似的,往紀律閣走去。
趙嘉年狠狠瞪了蘇璃一眼,朝公良世子拱手一禮,道:“世子,我府上還有些事,今日先回去了。”言罷,帶著他的爪牙,轉身就走。
“對了,世子,那件事我會到做到,還請世子放心。”臨走時,趙嘉年悶聲丟下這句話。
雖然沒能整治成蘇璃,但在世子面前,趙嘉年也不能失了禮節。今他好不容易約到公良世子,就算是咬牙挺著,也要做到禮數週全。
看來以後想在武將堂整治蘇璃,是難了……
“哈哈哈,解氣,太解氣了,璃兒不瞞你,我看他倆早就不順眼了,今真是個好日子,一會去喝酒慶祝慶祝!”景宛白爽朗的大笑著,絲毫不掩蔽自己的情緒。
“當然好啊。”蘇璃笑看著景宛白,她喜歡景宛白的真性情,更喜歡她的不拘節。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做這個莊,請兩位美麗的姐喝酒?”眾人已經都散去了,公良世子卻遲遲未走,看到蘇璃和景宛白,走上前拱手一禮。
“公良世子好興致啊,竟然要跟我們兩個女子喝酒。”景宛白笑著上前,也行了一禮,她爽朗歸爽朗,但官場上的事還是拎得清楚,知道公良世子的身份特殊,怠慢不得。
“喝酒當然可以,不過你在南陽的地盤,要做東也是我。”景宛白笑著道。
“那就多謝景姐了。”公良世子淡淡的回禮,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下蘇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