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蘇璃重嘆了口氣,仿似無奈,囑咐道:“沒有我的訊號別出來。”
可,還未等藥童回應過來,只見她身影一閃,同時抽出腰間的匕首,反手一擲。
“砰!”
“啊!”只見那泛著鋒利光芒的匕首穿過牢門鐵欄杆,精準飛刺入那牢頭的手心,血肉被刺穿的痛苦引得那牢頭驚聲一叫,刺目鮮血流了一地,他捂著自己被刺穿了個血窟窿的手驚呼道:“誰!是誰敢廢了我的手!
”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只感覺勁風一過,一抹黑影從眼前閃過,電光火石間便閃進了牢裡,在牢頭話的下一秒,一個聲音冷冷接道:“是我,又能怎樣?”
後者猛的轉頭,在對上那雙蘊含著嗜血冷意的目光,以及那仿似玩弄他於股掌之間的森然笑容,他猛地心下一顫,但廢掌之痛還是將他拉回現實。牢頭怒喝一聲,拔刀便向蘇璃砍去。
“找死!”她冷呵一聲,同時身形一閃,腳步往前踏了兩步,身子一轉,便以著詭異的身法奪下他的刀,橫拉過來比上他的喉嚨。
對付這樣沒有靈力,而且武功也毫無章法的廢物,蘇璃都覺得浪費時間,於是當即便問道:“這裡有沒有關著一箇中年女子?”
“哎哎,壯士饒命,饒命啊……”那牢頭嚇得兩腿發軟,趕緊求饒,同時回道:“關進來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壯士您指的是哪個啊。”然而,兩人過招的動作卻被外面眾獄卒看得一清二楚,要知道這裡武功最高的當屬牢門裡的這位了,可蘇璃卻三兩下就差點取了人家命,實力差距一目瞭然。這個渾身散發著如殺神一樣凌厲氣息的乞兒
,那森冷的雙眼中根本不拿人命當回事,跟他待在一起早晚會喪命,所以幾人面面相窺後趁著蘇璃不注意,便連滾打爬的逃出霖牢,頭也不敢回。
蘇璃睨了慌忙逃竄的眾人一眼,也沒當回事,一群螻蟻而已,匕首又往下壓了壓,冷冷質問道:“兩年前,你們家公子爺曾抓來一個醫術高明的孩的母親,有沒有關在這!”
躲在牆角的藥童心下一提,沒等蘇璃的訊號徑直衝了出來,有些期待,甚至祈求的看向那牢頭,但心中的不安卻愈來愈濃重,可能……他母親已經……
感覺到喉嚨上的力道加重,那牢頭雙腳更軟險些跪下,同時快速思考著,片刻後恍然道:“啊,對對,是有這麼個人!”
藥童眼中驚喜。
“那她人呢?”
“這……”牢頭猶豫了一下,支吾道:“我家爺見她長得美,想要用強,可那女的、那女的寧死不從,就咬舌自盡了啊。”
“撲通!”聽聞這訊息,藥童只覺得宛如晴霹靂,雙眼失身無力的跌坐下去。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母親應該是不在了,可當聽到真實訊息時還是沒能承受住,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靈魂,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嘴裡喃喃道:“娘……孃親……孃親!”
哭聲淒厲悲切的響起,好像要直達庭,向老控訴命閱不公,聽得蘇璃心裡一揪一揪的抽疼。
“壯、壯士……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牢頭顫顫巍巍的,不一會兒後背已經被冷汗侵溼,盯緊了逼在喉嚨處的刀齲
下一秒,只見那刀刃越來越往下,血線拉的越來越長,同時蘇璃慵懶散漫的聲音傳來,“那你得問問身後的姑娘同不同意。”
話音未落,牢頭驚悚睜大的雙眼只剩下她邪魅的笑容,喉頭一涼,窒息的感覺傳來,三兩秒後便無力的倒在地上,連求救聲都沒能喊出。
“快逃走吧,趁著還沒被人發現。”她回頭提醒那個女子道。
普通人家的民女哪見過這樣的陣勢,早被蘇璃渾身冷然的氣息嚇得挪不動腳步,若不是她提醒,恐怕她還沉浸在恐懼鄭女子顫聲道謝後便疾步往外逃去,而蘇璃卻慢慢走向藥童,蹲下身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張了張嘴也不知什麼安慰的話。她沒有親人,也沒體驗過失去親饒痛苦,但她明白這種痛肯定是刻骨
銘心,唯有時間才能治癒。
另一邊,縣令府內。
“公、公子,大事不好了!”那年輕的牢頭一面慌慌張張衝進劉武房間一面喊道,連門都沒敲,被門檻一絆撲通一聲平劉武腳邊。
後者狠狠一蹬,怒道:“連門都不會敲了嗎,慌個屁慌,真是沒規矩!”
牢頭連忙起身,跪在地上道:“公子大事不好了,有個乞丐跑到地牢裡去殺了頭兒,八成……八成還放了那個張家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