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山路泥濘不堪,淩滄帶著沐緋顏便改變了路程,選擇附近最近的碼頭,租了一艘船,繼續趕路。
淩滄將沐緋顏身上的靈氣給封住了,所以並不怕她逃走,也就沒有捆綁她,那樣帶她走還是不方便。
他極為自信的認知著,沒有任何可以從他的手中逃走毒,對於沐緋顏自由也就放寬了。而且他在沐緋顏的身上留下了追蹤香,更加不擔心她逃走。
他調差得知她的醫術好,卻從未將她放在眼裡。
一個小丫頭得到焰蓮又如何?根本就沒有強大的能力去駕馭,雖說她狡猾奸詐,可驕傲如他,卻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淩滄租下的這艘船並不是很大,但是在水中行駛的速度極快。
沐緋顏坐在船頭,看著兩岸的青山掠過,看著湖面的波光粼粼,在想著要如何逃離。
如果不在路上逃走的話,到了幻族她可就是粘板上的肉了,想要逃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雙如水的眼眸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時之間入神了,肉果波光粼粼的水眸好似看到那一襲白色的身影,正在恣意風流的朝著她走來。
君止,想到他的身影,沐緋顏的心隱隱的酸楚了起來。
對於他是怨,是恨,更多的是不甘心他的欺騙。
那一日相見他變了,便的憔悴不堪,更加的消瘦,沐緋顏有一個直覺君止會追來救她,可她從來不會講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任何時候都是自救,這才是她對自己的希望,對於自己的認可。
她從來不會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更不會祈求別人對她手下留情。
別說是淩滄了,如果說玄月大陸的人都知道焰蓮的存在,那麼他早就屍骨無存了。
不過有淩滄的存在,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去打淩滄的注意,那應該是比屍骨無存還要可怕。
只是改如何離開呢?
淩滄的武功太高太高,即使用計謀她多不是淩滄的對手,尤其是她禁錮了她的靈氣。
淩滄在她的身上放了追蹤香,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她可以輕易的去掉身上的追蹤香,可應該有什麼辦法擺脫淩滄呢?
沐緋顏坐在那裡冥思苦想著,淩滄則坐在船艙內,透過窗戶看著在哪裡想辦法逃走的人,他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裡的,便繼續的閉上眼睛練功。
大部分的時間淩滄都在練功,可以說是極致的武痴了,如今他的武功在玄月大陸已經至高無上了,所以他才要達到另一個境界。
焰蓮就是突破另一個境界的突破口,所以他在容忍她的狡詐挑釁,否則她真的早就死無全屍了。
湖面上波光粼粼,沐緋顏低眸看著手中蔓蘿幻化的戒指,眸光微閃,將蔓蘿摘下來,放入了水中。
蔓蘿並未在身體的空間內,在淩滄靠近禁錮靈氣的時候,感知到強大的危險,自動遮蔽了自己的靈識,才沒有被淩滄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