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沐緋顏走上前來。
懷信和錦繡一怔,他們知道沐緋顏曾經的醫術,可如今她已經失憶了,如何有把握救治太子。
“姑娘,你有把握嗎?”懷信忍不住擔憂的說著。
“我沒把握,你在這咆哮,將太醫驚嚇的六神無主就有把握了,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怎麼會將你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遇事竟是沒有絲毫的冷靜。
我們被刺殺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有及時的出現,出現了就會在這裡咆哮嗎“沐緋顏冷聲的斥責著懷信說道。
剛剛情緒暴躁的懷信頓時無語,他一直都是冷靜的。
跟在太子身邊多年,從未見過太子受傷吃虧,如今見到一個血人一般的太子頓時失去了冷靜,被沐緋顏這一頓譏諷,頓時清醒 過來。
“事已至此,全力搜查靈山內的接應和餘黨,全部殺無赦,不留一個活口。
太子受傷的事情封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沐緋顏走到了容湛的身邊,看著那即將要閉上的眼眸,溫柔的說道;“相信我嗎?”
容湛雖然不能說話,可那堅定的眼神便已經說明瞭一切,最後終究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沐緋顏冷靜的吩咐好一切,開始為容湛醫治。
記憶深處的醫術面對渾身是血的容湛紛紛踏之而來。
沐緋顏很快的為容湛止血,然後包紮上藥,最後寫下藥方,讓錦繡親自去抓藥熬藥。
看到沐緋顏將太子的傷勢給穩定了下來,太醫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住的捂著胸口,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容湛的傷口在要害上,所以醫治的時候也十分小心,後半夜容湛便高手不退了起來。
沐緋顏又為容湛退燒,整整三日,容湛的傷勢太終究穩定了下來。
這三日對於容湛來說等於在鬼門關在轉了一圈,沐緋顏也整整三日沒有閤眼。
當容湛蘇醒了過來的時候,沁入心脾的是滿屋子的藥草的味道,眼眸微轉,目光落在了趴在床沿熟睡的人。
滿頭的青絲垂落下來,遮擋住了容顏,容湛的手不自覺的抬起,撥弄著擋在臉頰的發絲,露出白皙的側臉,嘴角不禁的彎起,一抹勢在必得淺笑唇角溢了出來,仿若萬千的流光般醉人,耀眼芳華。
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任何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是戰場,戰場上用金某無可厚非。
面對這份不確定的感情,他失去了先機,遇到她太晚,唯有用計謀才能得到她,這一點他不後悔,算不得陰謀詭計,卻也非正大光明,可他從來都不知君子,用某人的話來說就是偽君子。
可為了她即使是偽君子又如何?
愛情對他來說就是戰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比奪嫡登基還要難,是他無掌控的。
生性薄涼的他的世界只有權力和江山,卻未曾想過他的生命力會出現一個魂牽夢繞的女人,一個一生摯愛的女人。
容湛漆黑的眸光如繁星一般褶褶生輝,卻又柔情似水,傾注了一汪水,在心的悸動下,蕩起了波光粼粼,一份因她而生的愛情,一念所起而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