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痛楚順著手腕傳到了心口上。
蘇國舅的那一掌雖然狠,可落在了她的身上,並未有實質的傷害,雖然她的靈氣給下了禁制,不能隨意用,可爺在她的體內形成了一道屏障,自然不會輕易受傷。
只是真個手腕是真真切切的受傷了很痛。
沐緋顏坐在了椅子上。另一隻沒有力氣的手微微活動了筋骨,手掌張開,握住了掰斷的手腕上。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傳來,將被掰斷的手腕的骨頭給接了起來。
此時的她費了很大的力氣,頓時氣喘籲籲,汗水順著發間流淌下來。
這樣的一幕落在了窗外人的眼中,剛剛的蘇國舅氣急的離開,可走出去,依舊不甘心。
便站在窗前,看看他走後,這個女人的反應舉動。
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沐緋顏不若尋常女子,就是男子也不及她的狠辣冷靜淡然。
她竟然面不改色的坐在那裡,雖然被下了禁制,淡定的將掰斷的手腕骨處給接上了。
沐緋顏看著自己披散的長發,目光落在了剛剛掉落在地面上的簪子上,便起身走到了簪子的面前,蹲下來,將簪子撿起來,因為身體的晃動,漆黑如綢緞的發絲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沐緋顏重新坐在了凳子上,一隻手撩起了幾縷頭綰起來,將簪子重新插到了發絲間。
蘇國舅漆黑銳利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良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便轉身離開了。
蘇國舅一直站在窗前她是知道的。
對於危險的探知,對於周圍的敏感度,沐緋顏沒有絲毫的退化。
沐緋顏轉身,嘴角彎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清透的水眸瞬間閃過灼亮的光芒。
必須想辦法一勞永逸。
根據蘇國舅說道,用她靈祭給噬靈獸。
那麼噬靈獸最初用自己的幻象出來吞噬靈氣。它的幻象被她給滅掉了,便派來換靈體探查她。想必噬靈獸被禁錮在這倉靈山下,需要大量的靈氣才能釋放出來。
噬靈獸必然被禁錮在這裡,想必這裡有什麼東西壓制住它,所以無法出來,她必須要想辦法,讓噬靈獸永遠壓制住在這裡,她才能一勞永逸,否則她永遠都是噬靈獸的盤中餐。
芙蕖也會暴露,到時候她可就危機四伏了,所以這次她在故意被他們捉來,只有以身犯險,才能夠找到最好的辦法。
只是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可不想成為噬靈獸的靈祭物件,成為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