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徹底的詳談了一番。
沐靖晞便著手去修葺新府邸,這樣可以在他回到西山大營之前,讓顏兒住進去,遠離侯府這些牛鬼蛇神,對於侯府他可謂厭惡至極。
沐緋顏不曾想短短幾日她就成了待嫁之人。
半夏收拾房間的時候,找到了一個錦盒,竟是她曾經要給君止繡的第二個荷包。
沐緋顏望著荷包出神,淺淺的月光傾灑在凋零的鳳凰樹上,眸光好似透過鳳凰樹看到曾經夏日炎炎的夜晚,那個妖孽風華的君止肆意而為的出現在鳳凰樹上。
想到君止沐緋顏的心依舊劃過微微的痛楚。
君止仿若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璃都,沒有任何的蹤跡。
他們之間徹底的完了,這份感情也徹底的斬斷了。
畢竟當日淩綰綰說的話並無道理。
只是每每的想到這裡,心口微微的痛楚著。
君止畢竟是沐緋顏兩生兩世唯一愛過的男人。
作為並傭兵教官,在那樣的組織又如何的去愛人,冷酷無情,守好自己的心,才能無後顧之憂。
卻不曾想落在了這一世,有了親人,也有了愛情,卻也著實的讓她傷情。
想到這裡沐緋顏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君止的欺騙她不能原諒,君止在她的世界裡留下太多的痕跡她不能釋懷。
卻不知漆黑的夜色下,凜冽的寒風中,一人隱藏在暗處,憶著曾經這裡快樂的時光,然而此時物是人非。
“半夏將這個荷包給燒了吧!”沐緋顏將荷包給了半夏。
半夏看著荷包,自然是知道這是要送給誰的。
可如今又能說什麼呢?
拿著荷包退出了房間,找了一個火盆,將荷包丟了進去,便轉身離去。
一個暗影瞬間掠過,將火焰中的荷包取了出來,殘破的荷包上,依稀可見兩個字;“君顏。”
奈何昔日的感情也如同這個荷包葬送在火焰中,似乎要燃燒成灰燼,他又怎能放棄呢?
沐靖晞辦事效率著實的高,短短的三日便已經修葺完畢。
沐氏兄妹搬離老侯府的時候,老祖宗哭天搶地沐靖晞不孝,背棄親人,是一直養不熟的白眼狼。
沐緋顏看著府邸的牌匾,永安後,永世安寧之意。
老祖宗竟然跟在了沐氏兄妹的後面,在永安侯府邸哭天搶地嚎叫著,怒罵著他們的不孝。
兄妹倆對視一眼,原本想要低調的搬進新府邸,卻不曾想會這麼高調,來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圍觀這一場鬧劇。
“不肖子孫,是我侯府的孽障啊,竟然自立飛抵,不管不顧生他養育他們的長輩啊,如此不孝之人又有何面目承襲爵位,成為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