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硯要去點燃火把被君止給攔住了了,怕火把更快的引來危險。
君止促狹的鳳眸眯起,似是能夠視物一般,掌控著船隻的方向與速度。
沐緋顏和容湛幾個人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眾人屏住呼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陽光透過山洞的縫隙透 進來,光芒時有時無,為山洞裡曾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漫長的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終於前面光線越來越亮,船隻駛進了一個山洞。
刺眼的陽光傾瀉下來,讓他們有短暫的不適應。
船隻停了下來,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們這是進入了一個仿若天井的地方,他們四周全都是岩石峭壁,岩石峭壁的縫隙中還延伸出兩棵樹,向上方蔓延,遮擋了一絲陽光。
而樹根的須子卻順勢而下,纏纏繞繞的落在了水中。
這裡的水不若剛剛入山洞時候的渾濁,這裡的水仿若硫磺般竟是黃色的,是那種透澄澄的黃色。
這個天井一般的地方很大,四周的出口四通八達,他們到底要像那個方向?
似乎哪裡都是出口,卻又好像不是。
“嗚嗚……”的一陣陣哭聲不知道從那個方向吹來,驚的人頭皮發麻。
那哭聲由遠而近好似是一隻手狠狠的攥住他們的心神一般,全身的血液都急促的流淌了起來。
“嗚嗚……”
沐緋顏的目光卻落在了這株蔓藤樹上,一雙水眸緊緊的眯起,清透的聲音在這樣滲人的哭聲中格外的清亮;“洗硯給我去準備一根火把來。”
洗硯的心神在這一刻猛然之間請清醒了過來,走進船艙很快的舉著一根火把走了出來。
沐緋顏手中拿著火把,靈氣彙聚與火把上,身子縱然飛身一躍,竟是來到了滕樹的一根枝幹上站住了,淺淺的陽光灑落下來,映照在那紅衣飛揚的身影上,仿若光影倒轉一般,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恣意流轉。
“裝神弄鬼,信不信我砍了你。”沐緋顏嘴角泛著一抹冷笑的說著。
“咦,小娃娃,你知道是老夫做的?”滕樹吃驚的開口說道。
無需靈力,這棵樹已經成精了,眾人已然聽到了他的話,頓時紛紛變了面色;“樹怪。”
“這哭聲夾雜著風聲,必定是你作怪無疑,如果說真的有鬼的話,必定不會在這陽氣十足的地方。”沐緋顏冷冷的分析著。
“鬼厲喜愛在陰冷黑暗的地方,這個天井一般的地方陽光充足適合滕樹生長,又怎麼會有鬼厲呢?”眾人聽完漠然,都給沐緋顏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早就嚇的心神不寧,那還會冷冷靜的分析著,將懷疑落在一棵看似平常的樹上。
誰也沒想到是樹怪搞的鬼,可她卻無所畏懼的的縱身跳到了樹怪的枝幹上,這份膽大也是無人能及的。
容湛漆黑的目光凝視著那一襲紅色的身影上,身體兩側的手緩緩的抬起,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