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上容湛的馬車和他整日的相處,著實尷尬,可從不能一上車就睡覺吧。
要不是君止哪貨,她完全可以和錦繡一輛馬車一路回到東璃,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
容湛的目光不知何時從手中的書上落到了對麵人的身上。
一身火紅的羅裙,將肌膚襯託的更加冰肌玉骨,長長的睫毛在眼瞼出投射出光影,一雙水眸如溪水般清透,猶如寒冰般冷凝,黑色的瞳孔仿若最亮的繁星,明亮閃爍盯著手中的書,殊不知手中的書早已經拿倒了,卻渾然不知。
安靜,漠然,卻又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狠辣。
能在侯府那虎狼之地,韜光養晦自學醫術醫治自己的哥哥,幫助自己的哥哥奪爵。
可以面對皇子的退婚毫不在意,還是順手坑了一筆銀子。
可以一邊殺人,一邊談笑風聲。
說她時狡詐狠毒,說她溫柔如水,性烈如火,她是多變的。
不若西楚的女人溫柔的仿若一灘死水,了無生趣,無疑她是生動真實的,是一種極盡張揚霸氣的美,仿若能焚燒一切。
此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産生了一絲好奇,他便懷著好奇的心竟然答應她踏上了東璃的土地。
那一道說不清楚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沐緋顏終於忍無可忍。
良久,沐緋顏抬眸,水眸明淨清澈似含春水,輕啟唇角,仿若花兒綻放攜著唇角的朝陽明亮璀璨的笑意自唇邊洩出;”好看嗎?”
容湛一怔,這樣的笑容如茶靡花開到極致,仿若能灼傷人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光閃了閃,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容湛便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笑意傾瀉而出;“書好看嗎?”低沉的聲音似是月光流水,拂過人的心頭,魅惑人心。
秀眉微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書,看了一上午居然是拿倒了。
怪不得。
沐緋顏也一點不尷尬,抬眸看著容湛,面如花瓣,眸如春水,聲音婉轉清脆,卻又帶著一絲俏皮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我即是在看書,也可能書在看我,也許這本書用一種不同的角度在看我,也非不可以。”
“哈哈……”低沉愉悅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了出來。
容湛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能將自己的尷尬,說的哪兒冠冕堂皇,似是禪意。
“那你從與這本書的心靈溝通得到了什麼啟示?”容湛似乎不願意放過這麼有意思的話題,便繼續說著。
“不可說,不可說……”沐緋顏似是而非的笑著,與容湛說著。
容湛笑而不語搖搖頭,伸手拿起茶壺到了兩杯茶水,遞給了沐緋顏一杯,另一杯徑自拿在手中喝了起來。
兩人繼續在馬車裡喝茶,可剛剛的笑聲仿若魔咒一般,狠狠的絞著君止的心。
“洗硯,你說要不爺把那個偽君子的馬車給毀了,顏兒是不是就會坐在我車裡。”君止目光恨恨的看著前面那輛馬車。
洗硯覺得自家主子以前很聰明,為什麼遇到沐小姐就智商下線了;”那樣沐小姐胡更生你的氣。”洗硯說著。
“爺,在忍忍吧!到了東璃就是爺的地盤了,好好的教訓一下。”洗硯繼續的問自家主子出主意。
“也對,等到了東璃就是爺的地盤了,等他救治了半夏,顏兒的心裡也都在半夏的身上,到時候爺非得要好好的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