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君止漸漸的收回了掌力,消耗了大半的內力,終於感知沐緋顏的氣息漸漸平穩了,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君止睜開了眼睛神色一頓,原本那猙獰清晰可見的刀傷遍佈在她的身體上,這會已經消失了大半,只留下淺淺的疤痕,自愈了?
掌心那粘稠猩紅的血跡還在,這是怎麼回事?
君止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將沐緋顏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床榻上,扯過錦被蓋在她的身上。只露出那種蒼白的容顏。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一地的溫柔。淡淡的血腥的氣息依舊縈繞在鼻翼間,良久君止轉身離去。
君止退下錦袍,神情厭惡清洗身上的血跡,那腥臭的血腥,他居然容忍了一天沒有發火。
這個女人?他居然為了救這個女人耗費了辦成的內力,這一刻君止開始錯愕不解了起來。
不過想要盡快的恢複就必須好好的調息,君止便不在多想,開始運功調息。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在溫泉的調息下君止的內力恢複了差不多,便從溫泉中起身,穿上雪白的袍子,恣意風流般穿過溫泉池子向房間走去。
“爺。”洗硯出現在君止的面前。
“屬下已經將忍者的蹤跡引向了北漠,並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出現在東璃。”洗硯做好了一切善後出現在了君止的面前。
“沐靖晞和辰星中了血咒。”洗硯繼續的說著。’
“血咒。”君止聞言,一雙桃花眼眯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血咒並不是忍者的作風,他們怎麼會中了血咒?
洗硯又將纏在兩人身上的蔓藤交給了君止,便跪在地面上,神色凝重而愧疚的說;“屬下失職,這就去領罰。”
君止凝視著跪在地面上的洗硯,良久說道;“這次的錯先記得,沒有下次了。”話音落下,便轉身離開。
洗硯聞言驟然抬眸看著那裡去的背影,原本黯然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狂喜,這次犯的錯走進焚焰堂他就是有去無回了,主子就這麼放過他了,放過他的追風堂了。
君止會帶拿著碧落的蔓藤回到了房間中,如墨的發絲還滴著水汽,他就那樣站在床前,看著床榻上氣息平緩,依舊昏迷不醒的沐緋顏,伸手挑起錦被,落入他眼中是那如雪的光滑的肌膚,似乎那些遍佈在身體上的刀傷只是幻覺般。
沐緋顏的身體的確有神奇之處,這時一個措不及防的想法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他的神色驟然一頓,眼眸極為複雜,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蔓藤,那一日他親眼看到是這個蔓藤自己收縮將懸崖下的兩個人拉上來的,這蔓藤有靈氣,或許只在沐緋顏手中有靈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