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用刑。“章玄之的手一揮,劉管家被按在了長凳上,扒開褲子,板子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一下下的打血肉模糊,慘叫聲回蕩在整個侯府的上空。
一聲聲慘叫聲,驚的侯府正堂內站的家丁,看著平時高高在上的劉管家被打成這等模樣,眼中露出無限的恐懼。
柳姨娘更甚,仿若那板子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身上一般,身子不禁的瑟瑟發抖,抖的讓人看著眼暈。
打板子也是有方法的,對於這種用刑的板子他們力求皮開肉綻的痛,叫你痛不欲生,傷不到根本,卻將你打的下破了膽子,例如劉管家就是如此。
“大人,小人招,小人招……”劉管家痛的氣若遊絲的喊叫著。
雖說是侯府的下人,可是這麼多年來受到柳姨娘的器重,沒有吃過任何苦,日子過的甚至比普通人家的少爺還要滋潤。
“停。”章玄之擺起手,落在了劉管家身上的板子瞬間停了下來。
“奴才是受夫人,是受柳姨娘指使殺手去殺大少爺和大小姐的。”那氣若遊絲的聲音此刻異常的響亮,震懾著每個人的心神。
“柳姨娘一直想讓二少爺承襲侯爺……”
“劉管家莫要血口噴人。”劉管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沐靖皓被打斷了。
“賢侄莫要著急,等這個奴才說完的。”章玄之的目光落在了沐靖皓的身上,聲音帶著不容置疑威嚴讓沐靖皓禁了聲。
“劉管家侯府一直對你不薄,母親更是對你信賴有家,想不到你如此的忘恩負義,血口噴人。”沐靖皓厲聲厲色的指責著劉管家。
劉管家眸光閃了閃,而後看口說道;“大小姐濫殺無辜,在府中隨意就殺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所以奴才懷恨在心就要殺了大小姐和大公子。”劉管家話鋒一轉,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沐緋顏的身上,似乎與柳姨娘沒有任何關系,想必這與沐靖皓脫不了幹系。
沐緋顏冷聲的說道;“劉管家侯府對你不薄,柳姨娘更是對你信任有加,你貪墨了府中的銀子在外面成家立業,送自己的兒子去私塾讀書,這邊是你回報侯府的方式嗎?”
沐緋顏的話更是直指劉管家的讓人拿捏的短處,著實讓沐靖皓心中一驚。
“你在意你的兒子,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兒子著想,可是是否想過,他人的保證是否有睿王更為穩妥。”沐緋顏明裡暗裡的話,劉管家是聽明白了。
沐靖皓拿捏這個短處,用他的兒子威脅他就範,承擔責任,否則會殺了他的兒子。沐靖皓的承諾他知道不可信,可是他最心愛的兒子賭不起,唯有相信。
如今沐緋顏的話給了他轉機,他誠心狡辯一力承擔罪觸怒了睿王,那麼他的兒子的下場他不敢想象。
“如果奴才說了實話,王爺是否可以保證我家眷不受奴才的牽連。”劉管家此刻也膽子大了起來,再像蕭鈺衍尋求庇護保證。
蕭鈺衍漆黑的雙眸似乎有意無意的掃過沐緋顏,最後落在了劉管家的身上;“本王要是想保一個人,閻王來了都要掂量掂量。”
沐緋顏看著蕭鈺衍這等模樣,心中不禁肺腑,你就是活閻王誰敢來與你搶人,不過她狐假虎威的將睿王推了出來,他倒是順水推舟的沒有拒絕,心中倒是很感激的。
“柳姨娘這些年來一直想要二少爺承襲侯爺的爵位,可大少爺身子羸弱,又有大小姐保護。柳姨娘一直想要除掉可沒有機會,這次宗族的人來了,想要重新改立二少爺為嫡長公子。可最無意間得知大少爺和大小今日回來,就讓奴才去買通殺手截殺大少爺他們。”
“這些是全部嗎?”章玄之厲聲的說著,歷代嫡庶不分是王孫貴族府中的大忌,想不到侯府內部竟是如此的不堪,居然弄到了抬眸的臺面上。
“還有上次大小姐為大少爺去犧霞山採草藥,也是柳姨娘故意放風給大小姐知道的,柳姨娘吩咐奴才找了一個流氓想要暗中糟蹋了大小姐……”
劉管家話還未說完,寒意襲來,似是有無數把冰寒的利刃切割他的身體般,撕扯著他的靈魂,顫抖的聲音還未落下,便撲通一聲承受不住那樣的恐懼而昏死了過去。
“王爺喝茶。”侍劍端起一杯茶水呈給了蕭鈺衍,聲音極小的拂過蕭鈺衍的耳畔,那釋放出來的殺氣瞬間收起了,這是怎麼了?居然毫不知覺的釋放了殺氣,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迷茫便很快斂去。
“來人將留意想給本官抓起來。“章玄之的話音落下,京兆尹的衙役就向柳姨娘這邊走來。
“大人,不能就聽信一個奴才之言啊!他是貪墨了府中的銀子,母親想要懲治他,這個奴才懷恨在心的誣陷母親。”沐靖皓此刻極為冷靜的說。
“是啊,大人不能聽信一個奴才的一面之詞啊。”沐青鐸也回過神來附和的說著,不管柳姨娘如何的罪大惡極,如果她進入了京兆尹那麼就不是單純的後宅的事情,侯府日後如何在璃都立足,必定是璃都的笑柄。
“來人將這個奴才給弄醒了。”京兆尹的話落下,很快劉管家就蘇醒了過來。
“大人,這個奴才死了。”壓抑檢查了劉管家,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
沐緋顏上前檢查劉管家,水眸眯起,居然有人眾目睽睽之下下毒,這個劉管家是中毒身亡的,毒從何而來?
最後目光落在了劉管家的血跡上。
殷紅的鮮血異常的鮮豔,在陽光下竟是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可是中了什麼毒?”沐靖晞問道。
“劉管家中了千喉散;千喉散這種毒無色無味,平常碰觸不會對人産生任何的危險,但是隻要與鮮血融合,便能讓在悄無聲息的死亡,就如劉管家。”
沐緋顏緩緩的說著,目光最後落在了那沾滿鮮血的板子上;便開口說道;“想必毒是塗抹在打人的板子上,最後將劉管家中毒身亡的。”
“不可能,這是本官的衙役與刑具,怎麼會是這樣?”章玄之吃驚的說著,這件事情居然將他牽連在其中。
“打人的刑具帶來的時候是無毒的,是在侯府下的毒。”沐緋顏的話繞過章玄之鬆了一口氣,可隨之目光中閃過一抹震怒;“居然有人在本官的眼皮低下下毒。來人剛剛是誰負責刑具,刑具又經過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