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澤聞言,幽深的眼眸一沉的看著沐緋顏,仿若要將她盯出個窟窿一般。
沐緋顏怎麼覺得蕭鈺澤這眼神這樣刺眼嗎?裝什麼深情?她與他海誓山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看到這裡水眸更是劃過一絲厭惡,也懶得看蕭鈺澤,將目光轉向了沈怡然;“我沐緋顏倒是才疏學淺,不比久負盛名在外的沈小姐。”
沐緋顏說道這裡,環視了一圈,看著站在不遠趕來想要調解的管事,還有剛剛在樓下選首飾上樓的顧客,最後目光依舊落在了沈怡然的身上;“想必沈小姐不知道,珠翠樓有一條鐵打的規矩,任何首飾只做孤品。你這樣是要砸了珠翠樓的招牌嗎?”
珠翠樓的管事聞言,臉色驟然慘白,這要是處理不好,東家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可是這幾位爺也得罪不起。那張臉上盡是焦慮之色。
沈怡然聞言,對上那樣的一雙眼眸,心口沒由來的緊了一下,而後朱唇輕啟,似乎帶著歉意的說道;“是怡然考慮不周了。”
這才是真正裝模作樣的女人,不過想要在她面前班門弄斧也太自不量力了。
沐緋顏轉眸看著依舊我見猶憐,目光狠毒望著她的沐珍珠,淺笑嫣然的說道;“沐珍珠你與這位沈小姐別列為東璃的兩大才女,你瞧瞧人家這姿態,這語氣,一顰一笑絕對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再看看你,實力懸殊太大。”
沈怡然聞言,那清冷高貴的容顏上劃過一抹羞然。這沐緋顏是在明晃晃的諷刺侮辱她,打她的臉。
“你怎麼說話呢?”沈邑文臉色不好,眼眸帶著一絲怒意看著沐緋顏說道。
“實話。”沐緋顏極為不給面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噗嗤的笑聲從一個圍觀的粉衣小姑娘發出。看著眾人的目光,她極為調皮的說道;“倒是難得見到說實話的姐姐了。”
小姑娘的話頓時讓沈邑文的臉色難堪了起來。
蕭鈺澤看著沐緋顏明眸淺笑,張揚灑脫的模樣難道是為了別的男人,低沉的聲音泛著寒意的說道;“剛剛退完婚,就這麼快與男人私相授受,侯府就是這等教養。”
蕭鈺澤的話頓時讓眾人一怔,更是讓一隻冷靜情緒不外露的沈怡然臉色慘白了起來,喜歡他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風.流倜儻的他這樣的情緒,眼中滿滿是那個女人的影子。
沐緋顏聞言不禁冷笑了起來,目光譏諷的看著蕭鈺澤;“你是我什麼人?如今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蕭鈺澤幽深的目光一頓,想要說什麼,竟是動動嘴角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緘默的氣氛籠罩在上空,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了。
沐緋顏卻將目光再次的落在了沈怡然的身上,淡淡的笑著說;“吾等無罪,懷璧其罪。”
眸光相對,似乎在說寶月公主與她爭奪首飾。可另外一層意思沈怡然明白了,沐緋顏是說她沈怡然因為蕭鈺澤在嫉妒沐緋顏。
仿若說中了心事一般,綠茶婊的貝.齒緊緊的咬住了朱唇,那雙清冷的雙眸劃過一絲寒意的看著沐緋顏。
沐緋顏沒有理會綠茶婊,將手中的首飾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我買的東西我帶走,如果你們仗勢欺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是皇子公主為了心愛的首飾殺人滅口的話,我這平民百姓也無話可說。”沐緋顏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沐緋顏的話讓圍觀看熱鬧的世家公子小姐議論紛紛,天子腳下,王孫貴族,世家小姐一抓一大把,誰有懼怕誰。
這不,剛剛圍觀看熱鬧的一個小姑娘仗義上前的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一幫皇子公主世家小姐公子為難一個姑娘,你們羞不羞。”清脆的聲音仗義執言,扯開嗓門的說道,聲音竟是傳出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