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唐銘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盡皆道來。
唐銘所述,盡是他如何追索杜清夫婦的事情。陳楓不由問:“你可知道唐玄為何要將杜清夫婦滅口?”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於是,陳楓另選話題,開始詢問七星宗的情況。
也許是為了保命,唐銘接下來滔滔不絕,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容都說了出來。到了後面,甚至忍不住連自己修煉的秘術都介紹了一番,終於被陳楓打住。
不過,唐銘已經算得上是七星宗中高層的秘者,知道的內情不少。從他口中,陳楓不僅初步瞭解了七星宗的底細,而且對林漠山其他的一些宗門也有了直觀的瞭解。
陳楓知道自己從他身上問不出來什麼了,便一指將其點昏。
蘆葒以為自己死了,可是當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遠處的如霧如嵐的粉紅色。難道地府裡也有桃花瘴?
看了看四周,丈夫杜清就躺在自己身邊。帶人來捉拿丈夫的七星宗都在:三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個畏畏縮縮地蹲坐在地上,原本兇巴巴的大人物,看到自己之後竟然有些畏懼。
除此之外,還有一胖一瘦兩個秘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難道我還未死?蘆葒不由有些激動。雖然來這裡之前,她早已做了必死的準備。可是,這個世界上,她還有兩個女兒,還有牽掛。能夠活著,無疑是更好的。
抬起頭來,他還看到了一個年輕的面孔。雖然是初次見面,卻讓他有種極為親切的感覺。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醒了。”青年說。雖然他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看在蘆葒卻有種別樣的親切。這只是一種感覺,卻讓蘆葒感覺無比信任。
“我的丈夫……”短暫的感受之後,蘆葒還是第一時間問起丈夫的情況。她自己無事,丈夫也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她能夠感受到丈夫還活著,可忍不住向眼前的青年確認。
“他沒事,只是會睡一會。我已經問過他們,你是最後一個。問完你,我便可以把他們都喚醒。”
聽說丈夫無事,蘆葒心才踏實下來,也知道了眼前的青年為什麼這樣做。把幾個人分開,分別問話,往往就能區分出話的真假。畢竟,再默契的假話,在細問之下,也能聽出蛛絲馬跡。
蘆葒看到青年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她也忍不住與青年開始對視。在青年的眼瞳中,她不僅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也看到了青年的情緒。平靜,但平靜深處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激動。若非她是個心細如發的女人,可能也無法窺探到這一點。
他要問我什麼呢?蘆葒忍不住問自己。
眼前的青年,穿著雖然樸素,面容雖然普通,但是給她的壓力卻很大。這種壓力,不是上位者的氣勢,而是一種深不可測的實力帶來的天然氣場。能夠將他們夫妻都救下來,能夠讓七星宗兇名赫赫的道士倒在地上不起,青年的修為應該到了一種蘆葒無法形容的境界。
青年依然沒有說話。許久,他緩緩地背過身去。當他再次轉過身來,呈現在蘆葒面前的,已經換成了一張俊秀無比的面容。
他之前易容了。
當蘆葒看清楚眼前的這張年輕的臉孔,她的心忍不住劇烈地跳動起來。
“你對我的面容感到熟悉嗎?”青年問。
蘆葒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青年,但是他的面容確實讓他感到熟悉、親近和激動。此刻,一個名字在她的心中呼之欲出。
青年沒有著急,平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小姐!你……你是小姐的兒子!”蘆葒終於顫抖地叫出聲來。
給大家拜個晚年,祝各位書友安康幸福!這個冬天,輾轉了十多個省市,從多雨的江南,到山東老家,到喧嚷的帝都,再到黑龍江畔,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和正月十五都是在火車上度過的。奔波勞累且不說,一路帶著膝上型電腦,卻難有機會拿出來碼字。回來了,還要繼續為生計而奔波。唯願歲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