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五六次,只要唐採想要施展秘術對付陳楓,他的腦袋便疼痛欲裂。一旦停下來,卻又安然無事。
唐採最終畏懼了。這疼痛就像是錐子紮入腦海一般。縱然他對陳楓恨之入骨,但也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他依然沒有懷疑陳楓,甚至覺得不是別人搞鬼,而是自己的身體確實出了問題。四周都是秘徒和秘士,他不相信誰有辦法能夠這麼折騰自己。
他有些恐懼了。一個秘者,一旦施展秘術就腦袋疼,那豈不是成了廢物?他看了看四周,發現眾人就是以看待廢物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五內俱焚。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突然連聲狂喊起來。
“還比不比?”陳楓問。
“你害我……你們害我……你們合夥害我……”唐採說完,掙紮著扭頭跑走了。
看到陳楓淡定的樣子,豐城問錢磊:“你怎麼看?”
“有些蹊蹺。不過,我覺得問題還是出現在風兄身上。”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呢?這也太可怕了吧?”
“一會你可以問問他。”
“為什麼不是你問?”
“因為他一定不會承認,我覺得還是你好一點。哪怕他不說,你也不覺得尷尬。”
二人倒是猜中了,唐採腦袋疼,真是陳楓做的手腳。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他一個可以秘識外放傷人。不過因為過於隱蔽,大家都沒有發現罷了。
看到沒有熱鬧可看,大家終於漸漸散去。
夜深了,耿耿星河依然閃亮。
陳楓沖著蕭雨點了點頭,就和豐城、錢磊結伴下山。
回到縱意谷,這裡也是剛剛變得平靜一些。秘者在外露宿過夜十分正常,所以每個人都找了個地方度過了這半宿。
第二天便是交易大會正式開始的日子。
一大早,豐城和沈磊跑過來對陳楓說:“風兄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唐採的事情啊?”
“他又怎麼了?”
“聽說他昨天在山下跑了半宿,最後終於放出了一個水彈,高興壞了。現在正到處宣傳自己的腦袋不疼了。他還叫囂,擇日還要找你決鬥呢。”
“隨他去吧。”
“風兄,說實話,昨晚是你讓他腦袋疼的吧?”錢磊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我有這本事嗎?”
“我覺得你有。”
“那就算我做的吧。二位今日有何打算?”
“四處逛逛。”
“那好。我一會還要見個人,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