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吞天鯨向外,將再也沒有出路。
“所有的人都為我陪葬吧……”老嫗終於閉上了眼睛。
短劍穿心,疼痛如此清晰。她等待著星河圖化作轟然巨響,帶走她所有的痛苦和波折的一生。
死之前,以秘寶和一個如此奇異的年輕秘者陪葬,也算是有所補償吧?這是老嫗死前最後的尊嚴。盡管她的心中已經生出了莫大的後悔:“若是當初……”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真麼多如果。
可是,過了一會,老嫗感到自己胸口的鮮血還在緩緩流失。自己確實在步向死亡,可是過程卻慢了點?
她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陳楓怪異的眼睛,確切地說,那是陳楓的右眼。
這是一顆怎樣的眼睛啊?竟然s出妖異的紅光。紅光之中,已經趨於破碎、即將釋放出驚人能量的將爆未爆的星河圖竟然在緩緩恢複原狀。
她知道,陳楓的這種能力都來自於那奇異的眼珠。她確信,那顆眼珠不是屬於陳楓的。她看得出,陳楓眼下已經十分吃力,她若是上前,也許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將陳楓推倒。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她徹底無能為力了。
“命運不公……”老嫗終於緩緩倒下,死前,眼中淨是對命運的質疑。
至於她叫什麼,她有過什麼樣的經歷,都顯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死之前成全了陳楓。
這個世界上的人面對死亡,往往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慌亂異常之下聽天由命;一種是極度冷靜,要做垂死掙紮。陳楓無疑是後者。
在秘寶行將自爆之際,他立即想到了融入自己身體的那顆神奇的眼珠。只有它,才能救自己。
幸運的是,在最緊要的關頭,他掌握到了這強大的力量。雖然只是一會,雖然讓他精疲力盡,可是,都已經足夠。
陳楓精疲力盡,一頭栽倒。隨之一同落下的,還有星河圖。
星河圖如今已經是無主之物,自爆又不成,自然失去了控制。
栽倒之後,漂在水中,陳楓真想就此歇歇。可是,眼前的通道卻在緩緩關閉。陳楓強行咬了一下舌頭,一把抓起星河圖,直沖出了出口。
原本陳楓以為自己沖出出口就能回到原來的船上,最差也是在海中。誰知道出去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不對,自己出現的地方完全是一片混沌。
這裡上沒有天,下沒有底,只有渺渺茫茫的灰氣,陳楓則浮在這些灰氣中間。這裡沒有任何生命,只有零星的幾塊石頭和陳楓一起漂浮。
陳楓找準機會,迅速抓住了身邊的一小塊石頭。觀察了一番,不由大失所望。這個空間雖然詭異,但是石頭卻稀鬆平常,和外面山上的普通青石沒有區別。
這到底是哪裡?難道老嫗說的都是錯的?不太可能。或者是這個出口年久失修壞了?有這種可能。
總之,陳楓出現在了一個他不願意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