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地謝過張碩王釗提出到船上拜見老張和秀姑張碩發現他雖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年紀不大但卻十分有禮感激也發自肺腑之間舉止言談得體風度翩翩有度。
王惠似乎聽到了王釗的聲音,跪趴在甲板上沒起來,只是扭頭往岸上看了一眼見到王釗,頓時高興地一骨碌爬起來,就想往岸上跑“大哥!大哥哥!”
幸虧秀姑在旁邊一把拉住了他,沒讓他跑到船隻和岸上的跳板上。
雖說跳板應該穩固得很但這麼小的孩子作為大人哪會放心讓他上跳板。
不是自己家的孩子秀姑也不敢冒險他和王家可是有關係的要是在自己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就算自己問心無愧王家也未必會諒解。
王惠倒是聽話,站住腳不動了興高采烈地叫王釗大呼小叫。
見他仍舊是活蹦『亂』跳,王釗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略解眉梢愁『色』,待他與張碩長壽等人上了船,深深地向秀姑行禮道謝,“仇家虎視眈眈,近日數次暗中出手謀害家中子弟若干,人心惶惶,家宅不安,家祖母和家母更是以淚洗面,今幼弟得娘子和壯士相救,安然無恙,實在幸甚!娘子和壯士初遷京城,人生地不熟,在下任憑差遣。”
聽到這番話,秀姑馬上明白了。
王惠的遭遇不是因為宅鬥,而是因為敵人下手,被暗中的仇家下手謀害,那真是防不勝防,王家的仇人顯然也不是普通人家。
對於王釗的承諾,秀姑並不在意,救人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過挾恩圖報。
當然了,在京城裡和王家有這份善緣,就等同於多了一份庇佑,容易立足,秀姑不會挾恩圖報,卻不會推卻王家的庇佑。
所以,她微微一笑,脆生生地道:“王公子不用這般客氣,不管是誰家的孩子,我們遇到了都會搭救的,更別說是府上的公子了。雖然咱們素不相識,但一來外子的結拜兄弟在府上當差,二來昔年深受老太太之恩德,三來老太太之婢明月又是我的好友,一重又一重的瓜葛,當不起公子這般重謝。何況,當時是船上的船工發現了小公子掉進河裡,也是他們把小公子撈了上來,而我和外子不過搭把手送封信而已。”
這段話卻是替船工請功了。
雖然當時王惠沒氣了,船工束手無措,最後是秀姑急救回來的,但她不會隱下船工下水打撈的功勞。這些可都是張碩的熟人,一路上得到他們不少照顧,而且他們是要回鄉的,自家總不能留下一個壞名聲叫他們帶回去。
之前張碩請船工喝酒,一是道謝,二是給他們驅寒,也是承認他們功勞的意思。
“原來咱們兩家竟有這樣的淵源,著實意想不到,怪道壯士和娘子的書信送到府上未得送入,那名驛站的差役就找長壽,幸而如此,才能早早接到書信,不致耽誤。”
王釗是王家的長孫,生長在深宅大院歷經普通人所不會經歷的一切,又深受長輩悉心教導,自然是聰明絕頂,世故圓滑,如何聽不出秀姑話中之意?既替船工請功,又不忘提到長壽和明月,但依舊不能抹殺她和張碩夫妻二人的功勞。
謝過在場的船工,王釗前去拜見老張,而長壽則留在甲板上,命岸上跟隨的僕從送上許多財物給船工,每人兩封銀子兩匹緞子。
見到如此多的財物,所有船工都喜笑顏開,連聲對立功的幾個船工說沾他們的光了。
長壽這才帶著其他禮物到裡面去,一是拜見老張,二是送上王家準備的謝禮。
給船工的謝禮已是不菲,給張家的自不必細說,幾乎堆滿了暫作客廳的一間船艙。
他到的時候,王釗正跟秀姑等人說起這次王家所遭遇之劫,“實不相瞞,我家這次摺進去不少嫡系子弟,短短數日,三死二傷,同時失蹤了兩個孩子,只有惠兒得壯士和娘子相救才倖免於難,另一位生死未卜,正在派人尋覓。”
王惠坐在他懷裡,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其意。
老張和張碩秀姑倒是嚇了一大跳,“這是多大的仇恨,對孩子下手?難道府上就沒有提前防範?畢竟也不是無權無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