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靈珊走了兩分鐘，洛天澤依舊保持盯著桌面的動作沒動一下，目光依舊是那麼暗淡，也沒打破沉寂。
最終是薄青絲受不了這個雅間變得壓抑，“你想跟我說什麼就說吧！”
洛天澤如同是被人剛剛喚醒一樣，抬起頭看著薄青絲，眼底劃過一絲痛楚。
“小絲，你過得好嗎？”
“好。”
“薄傾過得好嗎？”
薄青絲愣了一下，想起洛天澤差點炸死薄傾的行為，聲音低了些，“都挺好。”
“呵呵。”洛天澤突然苦笑起來，笑聲好聽到憂傷，“我知道走到這一步，就算你們母子倆過得不好你也不會告訴我。”
“……”
“小絲，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那五年裡逼著你嫁給我，我想我那時候要是霸道一些一定可以強迫你的，我太尊重你了，以至於讓皇甫雲城有機可乘。”
薄青絲皺眉不語，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麼。
“或者在你十八歲生日之前，我早點得到你，現在就會不一樣了。”
薄青絲見洛天澤抬起頭來坦蕩蕩看著自己，勾唇一笑，“你不會那樣對我的，我知道。”
洛天澤臉上的憂傷越來越濃厚，他幾度幹咽喉不知道該不該問。
“天澤哥，你對我很好，我很感謝在我那些年的日子裡有你的照顧和陪伴，由衷的感謝。明天你就要去治療了，明天以後我們可能見不了面了，你還有什麼想跟我說就說吧！”
“小絲……”
“嗯，我在。”
洛天澤感覺巨大的委屈化作悲傷濃罩自己，他的視線模糊了，鼻子很酸，眼眶裡有熱熱的東西作祟。
“小絲，如果沒有皇甫雲城，你，會不會愛上我？”
“答案重要嗎？”就算說的再好聽也都是假的。
“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至少要知道我有沒有資格。”
“你有資格。”
“那你為什麼不……”
“天澤哥，不說曾經我怎麼沒愛上你，現在已經這樣了什麼沒必要了。”
洛天澤看著薄青絲風淡雲輕的模樣，嗤笑道，“你長得真好看，童話裡漂亮的女孩子會有一顆善良真誠的心，可是你沒有。明明沒有愛過還說我有資格，你知不知道很殘忍？”
“我只知道我不想傷害你，到現在也是。”
“所以就在語言上不清不白嗎？”洛天澤黯淡的眸子突然變得閃亮，亮的很詭異。
薄青絲暗叫了一聲不好，剛剛站起身來，對面的洛天澤快她一步繞過餐桌走到了她面前，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肩膀。
“你應該是愛我的，你應該是愛我的！小絲，我們青梅竹馬，我為了你拒絕了那麼多女孩子，不惜得罪薄家上上下下，只為成為你的唯一！為什麼你就看不到，為什麼你會背棄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賤、女、人！”
親眼看著洛天澤發狂，親耳聽見他罵自己賤女人，薄青絲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