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頭瞪著皇甫雷澤，“是南宮麟對不對！一直就是他搞的鬼！”
皇甫雷澤眯了眯藍眸，臉上劃過一絲欣賞，抬了抬眼好好看著自己的兒子。
“不愧是我的兒子。”
“我沒想到你會跟南宮麟合夥來算計我！從小到大你對他特別照顧，我以為你只是看著南宮家的關系對他好……”
皇甫雲城的腦洞越來越大了，隱約想起了一些事情，小時候他好幾次偷跑進父親的書房，在父親書房辦公桌左邊的抽屜裡翻找出一張泛舊的照片。
照片有一位妙齡少女……
妙齡少女長得像……
他猛地起身朝書房跑去，看也不看坐在那的皇甫雷澤。
皇甫雷澤看著自己兒子朝書房跑去，欣賞的目光越來越明顯，可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
書房裡，皇甫雲城抄起椅子砸到一旁，看了眼辦公桌左邊抽屜大力拉扯，可是上了鎖。
他急躁又憤怒，一腳將整個辦公桌拽倒在地，一腳踩在摔倒的辦公桌上，拉扯著那抽屜使勁朝外拔。
使勁搖晃拉扯了好幾下，抽屜終於拉開了，他將抽屜朝地上一摔單膝跪地找著兒時看過的那張照片。
書房門口，皇甫雷澤撐著柺杖站在那，他不是不良於行才撐柺杖的，這是他的一種習慣，自我感覺顯得慵懶高貴，又能讓敵人放鬆警惕。
撐柺杖這習慣在他三十歲的時候就開始了，一直改不了。
“我唯一的兒子你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嗎？”
皇甫雲城看著手裡泛舊的照片，上面的妙齡少女那麼清晰那麼眼熟，跟如今的南宮麟那麼像！該死的，竟然會那麼像！
他偏過頭瞪向門口的皇甫雷澤，“你這個混蛋！你殺了我媽是不是為了這個女人！”
“呵呵！”
“你還笑！你怎麼好意思笑出來了！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一天感到愧疚過嗎？我媽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讓你眼不眨心不跳給殺了！你卻夜夜藏著南宮麟母親的照片！”
“你什麼都不用好奇、疑惑，只要記得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就夠了。”
皇甫雷澤的表情很冷，一點都沒有作為父親的喜悅，他的眸子越來越深沉，主著柺杖一步步走到皇甫雲城跟前，雙眼盯著他手裡拽成一團的照片。
他朝皇甫雲城伸出手去，“來，把照片給我。”
皇甫雲城大受刺激，第一次在自己殘暴無情父親眼裡看到了慌張，他是怕自己毀了這照片嗎！
既然如此，他就——
嘶的一聲，他絲毫沒有猶豫地將手裡的照片撕個粉碎朝皇甫雷澤的老臉丟過去。
“給你！”
皇甫雷澤深沉的藍眸閃了閃，目光痴呆的在半空中尋了一遍，跟隨著粉碎的照片落在地上，一片兩片……好多片……
“你這個不孝兒子！你這個畜生，我今天要打死你！”
柺杖毫不留情朝著皇甫雲城後背敲過去，皇甫雷澤也是受過嚴格順利的，這一柺杖用了全身力氣砸得皇甫雲城悶哼了一身，另一條腿也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