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宮麟揹著手要離開,想了想回過頭看向安靜躺在沙發上的薄傾,朝醫生淡淡吩咐,“做一張人皮面具,給他易容,別讓人看見他的真面目。”
醫生愣了下,看了看薄傾臉上的多處擦傷,“南宮少爺,這樣不好吧!他臉上的傷口需要幾天康複,戴上了人皮面具會是讓他臉上的傷口惡化,到時候只怕……”
“我只要他活著,會不會毀容跟我沒有關系!”
“……”
“做好你該做的事,不用想其他的!”
“嗯,我知道了。”
南宮麟一走,那醫生急忙奔到沙發前單膝跪下,檢查薄傾全身各處的傷口,薄傾最嚴重的傷口在他的後腦勺跟胸口。
飛機爆炸前,薄傾上洗手間發現了定時炸彈,那時候炸彈離爆炸只有三秒鐘,他來不及通知其他人也來不及找跳機裝置,砸破洗手間的機窗跳了下去。
他的小身板剛剛跳下去,飛機就爆炸了,雜碎的飛機零件有一塊砸在他胸口,灼傷砸傷了他的胸口,內傷外傷都很重。
他的後腦勺是失去意識後,掉進海裡撞在了一塊尖銳的礁石上,撞出了一個長四厘米深兩厘米的窟窿。
受了這麼大的傷還能撐著一口氣沒死,也真的是他小子命太硬了,閻王都不敢要。
翌日,天氣晴朗,薄青絲跟皇甫雲城一群人撐著遊輪上了海,躺了十八個小時的她下了床站在甲板上,痴痴望著海面再也沒移動過腳步。
皇甫雲城坐在一旁喝著紅酒皺著眉頭打量她纖瘦的背影,幾次想上去將她拉過來都被自己的理智給制止了。
他不懂她為什麼會為一個撿回來的孩子傷心成這樣,他就當她善良好心,給她空間去緬懷。
阿爾瓦站在皇甫雲城椅子後面,來來回回看了看薄青絲的背影跟自己家少爺的臉,只能默默在心裡嘀咕,一直當著啞巴。
在薄青絲頂著三十八度溫度站在陽光下三個小時後,皇甫雲城喝完了三瓶紅酒後,阿爾瓦忍不住舉步要朝薄青絲走過去。
她這樣不要命盯著太陽曬沒關系,別讓他的少爺陪她一起受虐。
“阿爾瓦!”
“少爺……”
“我有讓你上去嗎?”
阿爾瓦連忙退了回來,朝著薄青絲的背影瞪了一眼,心裡對她又生了幾分厭惡,他凡事都以自家少爺為先,任何對少爺不利的人和事都會讓他厭惡。
“阿爾瓦,你帶著其他人退下,這裡不需要你們在場。”
“少爺,我不放心薄小姐,我怕她會對您不利。”
“別讓我說第二次!”
“……”
阿爾瓦心不甘情不願帶著保鏢們從甲板上退下,他自己還是不放心的站在離甲板最近的位置,防止少爺發生什麼事好能第一時間沖上去。
皇甫雲城將最後一口紅酒喝完,起身朝站在護欄前的薄青絲走過去。
“薄青絲,你是想被曬成非洲女郎嗎?”
“……”
“我可告訴你了,我皇甫雲城最討厭黑人妞,你給我維持好你的細皮嫩肉,別讓我倒胃口。”
蝴蝶想說:皇甫少爺你能不能別這麼傲氣,心疼人家就心疼嘛,怎麼可以這麼嘴欠抽說這種損女孩子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