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哪兒去了!能不能別總是悄無聲息的……”
“這麼久了還沒習慣,怪我嘍?”
容蕪瞪他一眼,扭過臉去不再理會。
“好了好了再給你賠個不是,小爺奔波多日,你看我這俊朗的模樣都憔悴了。”
“你這模樣還會再變?”容蕪沒好氣地哼道。
“會呀。”
聽他答的認真,容蕪不禁瞥眼向他看去,這一看不由愣住。
“你……你的臉色怎麼變的更蒼白了?”
“不都說了嘛,跑的累的了!”庾邵無所謂地擺擺手,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伸出一個指頭去戳茂哥兒的臉。
“別動我弟弟。”容蕪拍來他的手,嬰孩對鬼魂有些天然的敏感,此時小嘴撇了撇想要醒過來,容蕪趕緊再去哄他接著睡。
想到之前那個男孩最終變的透明,心中不由不安,問到:“你……你會不會……”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捨得不得小爺?”庾邵嘿嘿一笑,挑眉道,“放心吧!還有許多事沒搞個清楚,我是不會放棄的。”
容蕪看著他的眼睛,明明口中說著那麼認真的話,模樣卻還是那麼沒個正形,讓人怎麼放心啊!
“對了,你剛剛叫我啊?”
“叫你?誰叫你了,自作多情……”
“別狡辯啊,我明明聽見了蟾宮月!”
“蟾宮月?你說你是蟾宮月?!”容蕪下巴快要掉下來,結巴道,“你,你,你……你有何證據說你就是蟾宮月?”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一個名號而已,大家都知道啊!”庾邵嫌棄地看她一眼,“哦,不信你可以問你家姬哥哥,從小是不是聽著蟾宮月的名號長大的?在還上族學時,是不是就聽說了禮學監中蟾宮月的大名?”
見他越說越得意忘形,容蕪依舊難以置信,傻傻道:“可是你不是叫庾邵嗎?為什麼大家流傳的卻是蟾宮月啊?”
“想知道?”
“想啊!”
“嘿嘿,先答應幫小爺辦件事怎樣?”
“我被禁足了。”容蕪如是說。
“禁足?你揹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容蕪將年燈節的事情講了,庾邵吊兒郎當的神色漸漸收了起來,皺眉道:“羌族……你怎麼會跟羌族人扯上關系?”
“哪裡是我要扯上的啊?難不成是我站在那裡求著他們來綁走我的……”容蕪不滿地噘嘴道。
“總之,以後絕口不要再提此事,全當沒見過他們。”庾邵難得表情認真地囑咐道,容蕪只得悶悶地點了點頭。
沉默了片刻,庾邵輕咳一聲,撓撓後腦道:“怎麼樣,嚇著了?”
“……”
“其實不必太擔心此事。羌族人是不識得你們才誤抓了去,若知曉你們的身份,他們恨不得避之甚遠的。”
“這又是為何?”
“小丫頭問題真多,知道太多可是會被……”庾邵沖她呲牙做了個鬼臉,恐嚇道。
容蕪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開玩笑,她就算再怕鬼,也不可能被一張鬼臉嚇到那麼多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