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好看。
容蕪禁不住又一聲嘆氣溢位口。
第一堂功課結束的空檔,淨空忍不住又問到:“小阿蕪,你真的沒事嗎?都聽你嘆好多氣了……”
“無事……”容蕪眼珠子一轉,小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淨空道,“阿蕪只是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都已參加許久的早課了,卻仍沒什麼長進,不似對面的公子晏……人家第一次來,感覺卻快要化仙了似的!”
容蕪說的稚趣,惹的淨空師父低笑了出來,揉了揉她的頭道:“你這小丫頭,鬼靈兒精的!那公子晏慧智出眾,此次是應住持師父的邀前來參加理佛論的,他的佛緣之深,豈是你這小丫頭兩三日便可趕的上的?”見容蕪變了臉色,怕打擊到她的積極性,又補充道,“當然了,你如今小小年紀便能吃得苦、沉住氣來頌佛,已是極其難得,將來也必有一番修為的……”
容蕪的思緒早就散了……
理佛論,她自是知道當年公子晏口若蓮花,舌辯高僧,在理佛論中折服眾人,最終開壇設講自己佛理三日的事跡的。
那時候,閔京城周地寺廟中的僧人們都慕名而來,集聚朝恩寺,聆聽一位少年的佛訓。而公子晏聲望的積澱,也由此佈下堅定的一環。
此次經淨空師父的提醒,她終是想起來姬晏此行的目的了。
敲了敲自己的頭,暗唾道榆木腦子!這麼明顯的事,怎麼之前就一直沒想到呢?
淨空師父擔心她鑽了牛角尖逞強,剛想再勸說幾句,第二堂功課便開始了。兩人急忙坐好,閉眸不再言語。
好不容易到了下早課時分,不等淨空師父再開口,容蕪已趕在眾人前鑽出了佛殿,跑的比兔子還快。
今日是杏春侯在外面,見容蕪飛快地跑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事……”容蕪搖搖頭,大步走在了前面。
杏春跟在後面,踟躕了一下,還是出聲道:“小姐,馮媽媽倒出了點事兒……”
“嗯?”容蕪猛地駐足。
“今兒個您出來上早課出來後,馮媽媽說要給小姐做面窩窩,就去大廚房取些新磨的玉米麵來,這面沉了些,在回來的路上扭了腰……”
“傷的重嗎?請師父來看過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馮媽媽這等上了年紀的人,一個不好還會留下病根來,輕忽不得。
“奴婢來接小姐前還不太能起的來床……”杏春說著眼睛都紅了,帶著哭腔道,“小姐,馮媽媽不會有事吧……”
自容蕪改變後,哪怕只有四歲,在杏春眼裡卻好似主心骨一般,慌張地讓她拿主意。
“別急,我們先回去看看馮媽媽的情況……”容蕪皺眉道,“東街的安世醫館有一味膏藥甚好用,什麼痛都能治。”
“哎?小姐,您怎麼知道有個安世醫館……還有那膏藥的啊?”
“呃……是聽大姐姐她們說起的。”容蕪一頓,隨便應付道。總不能說是上輩子馮媽媽就有腰痛的毛病,全靠那膏藥止痛的吧?
“唔……”
腳下不停,兩人快步回到了西廂房間,見馮媽媽正扶著桌子往外挪,一臉的吃痛模樣。
“奶孃!你這是做什麼?”容蕪急忙上去扶起她,讓她坐在凳子上。
馮媽媽忍著痛笑了笑道:“姑娘回來了啊,奶孃沒事,躺了一會兒好多了!”
“那也不能下地!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床上,有什麼事讓杏春去做就好了。”
“杏春那丫頭做飯少,怕是會不合姑娘的胃口……”
“這有什麼關系的,總歸就咱們三人吃,那麼講究做什麼?”容蕪打斷他的話,決定道,“好了,奶孃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躺著好好休息,其他事就不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