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原因,陳鍊其實有些尷尬。畢竟男女大防之風氣嚴重,如今跟一個還沒嫁人的姑娘討論男女方面的事,實在是難以啟齒。陳二爺被這麼一問,瞬間就臉紅了。
“咳咳......”
陳煥也有些尷尬,看著薛瑤使勁給她擠眼睛。
乖乖啊,你將來可是要嫁進陳家跟二哥住在一個屋簷下的,現在問人隱私,將來面對之時尷尬不尷尬?
陳昊也有些不自在,只是歲數大了,經歷的多了,倒比兩個兒子釋然些。
薛瑤卻很坦蕩,臉不紅氣不喘,這份氣度實在是難能可貴。你說他不尷尬嗎?或許有!
但是,醫者父母心,在醫者眼裡,不分男女。
“二爺,你若是不好意思說,那我回避一下,看是你跟陳大人說說,還是跟六爺說說。”
這樣之後再轉達,尷尬也就少了幾分。
陳鍊太渴望自己能恢復男人尊嚴了,雖然這對外是一個秘密,可是,陳府的人卻是知曉原委的。如今聽薛瑤說起此事頭頭是道,而且甚是有把握,他就想試一試。
這樣的機會,太不容易了。
萬一,真成功了呢?
“薛姑娘,還請移步。”
雖然父親兄弟都知道,但是再重述一遍還是有些尷尬,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薛瑤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去了書房裡屋。
這,正合薛瑤的意。
二人進屋後,陳鍊隨即將自己受傷的事同薛瑤細細的講了一遍。話落,渴望的雙眼看著薛瑤問道:“薛姑娘,我可是還有救?”
薛瑤聽的大概有了幾分瞭解,想了想道:“二爺,寬衣。”
......
陳煥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心急如焚,不知道里面究竟什麼情況,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陳昊被他走的也心裡發慌,皺著眉頭道:“你別走了,晃來晃去眼睛疼。”
哎!
陳煥急啊,想進屋去,但外面怕他爹,裡面怕薛瑤,兩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再說,這事確實事關重大,他平日裡裝的再不懂事,也不會這時候去犯錯。
“爹,你說怎麼樣了?”
陳昊也想知道怎麼樣了,可是,既沒有順風耳,也沒有千里眼,他怎麼會知道?想了想後,對兒子道:“你這毛躁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沉穩下來?二十出頭了,你這年紀,我早當爹了。”
又來了!
“五哥都還沒娶呢......”
“別在我面前提他。”
一提到陳烈,陳昊這個爹就相當憤怒。前兩年的醜聞鬧的整個河間府都知道,讓陳家丟盡了臉。這兩年,這個逆子倒是識趣,帶著那個娼妓躲在外處,倒也眼不見心不煩。
可這又提起,他火氣就又上來了。
陳煥聞言,趕緊識趣的吐了吐舌頭,不再說陳烈的事,只是專注的看著那道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門終於開了。
陳鍊先出來,薛瑤緊跟其後。二人並無什麼不自在的表現,相反十分淡定。而陳鍊,臉上竟是帶著幾分喜色。
“怎麼樣?”
這話是陳昊問的。
薛瑤淡笑道:“未傷及根本,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