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心裡頭不舒坦的很,憑什麼自己想娶嬌嬌就被爹孃罵的劈頭蓋臉,恨不得跟自己斷了關係。而陳煥呢?打小就是個紈絝子弟,整日吃吃喝喝,遊手好閒,與自己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他卻能在逃了定親宴後,爹不吭聲,娘也不罵,好言好語讓他跟潘靈兒重新辦訂婚宴。
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原本不想把兄弟間的關係鬧的這麼僵,可這次他回家再次提到心愛的女人,這處理的打算還沒說,父親就給了他一巴掌。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要讓自己這個弟弟過的瀟灑?
於是,他便將陳煥在留山鎮小喜村的訊息告訴了潘靈兒,並且,揹著陳家以及潘家的人,把潘靈兒給帶來找陳煥了。
“陳煥,你別沒了分寸,我可是哥——”
“哥”字還沒完全脫口,他左邊的腮幫子就捱了一拳,將那個字音給揍了回去,被一道悶聲所替代。而他跟前的潘靈兒,卻是被嚇的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後,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
六哥哥把五哥哥打了!
陳烈自小到大就愛舞槍弄棍,若不是陳煥出其不意,這一拳頭未必能打中他的臉。捱了一拳的陳五爺怒意橫生,捂著臉,冷笑著望著親弟弟,連著說了三聲“好”。
“是你逼我的。”
“是你自找的!”
陳煥不僅在拳頭上先發制人,在言語上也不逞多讓。陳烈做的過分在先,就別怪自己不尊重他這個兄長。
“陳煥,今天當哥的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陳烈抬手擦了擦嘴角,一雙幽冷的眸子盯著弟弟,像極了一直狩獵的鷹。
陳煥不多言,與平日判若兩人,與陳烈交起手來。
二人武功都不差,打的不可開交,不分伯仲。那拳風在寂靜的夜裡響起,獵獵作響。
潘靈兒嚇的都哭了,嘴裡不斷的喊著五哥哥、六哥哥,可是,陳煥兄弟二人誰也沒搭理他,反倒打的更猛。
薛瑤站在門口,看著空地上廝打在一起的二人,不可控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潘靈兒。
這丫頭,可真傻。
“砰”的一聲,院門突然關上了。
“臭丫頭!”
陳煥恰好見她關門,偏頭躲過陳烈的一拳,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
自己在這兒為了他們的未來拼搏,她怎麼能這麼狠心把門給關上了?這是留他一個人戰鬥啊。
陳烈見狀,立即發動更大的攻勢,但都被陳煥堪堪躲過,未沾到他半點皮毛。反倒他這番趁人之危激起了陳煥的戰鬥欲,拿出了九分的實力,與他繼續拼搏。
潘靈兒見二人打的根本不聽招喚,無奈之下,哭的越來越大聲,又急又害怕。
薛瑤關了院門,關了堂屋門,趕了在堂屋裡聽外面動靜兒的薛文韜回屋睡覺後,又去催薛大山。
薛大山可沒薛文韜那般聽話,一點回屋的舉動都沒有,反倒問:“大丫,你做好準備沒?”
準備?她做什麼準備?
薛瑤一頭霧水,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薛大山連忙道:“陳煥那小子說了,年後來提親。他們家是大戶人家,又有一些難纏的人或事,你要有事前準備啊。”
薛瑤:“.......”
這是什麼跟什麼!
薛瑤無語至極,懶得理他,重新端了米糊糊去燒熱,然後回屋喂哭的有些沙啞的小可憐。
“乖了乖了,吃的來了......”
薛瑤一邊喂小可憐米糊糊,一邊琢磨著給他加點營養,想來想去後,決定去村裡問問,誰家有牛在產奶,買點牛奶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