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茬後,陳二平老實了,無論在哪兒碰見薛瑤,那都是客客氣氣的,以前的鄙夷傲慢勁兒,不復存在。
薛瑤對他這樣的改變還算滿意,自己那點仁慈,總算沒施捨在一頭白眼狼身上。
村裡人對陳二平的改觀是最大的,大部分的人看見他都帶著有色眼光。但這也怪不著別人,若不是他自己手腳不乾淨,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過街老鼠的滋味,不太好受。
但是,陳二平都忍了。
因為頓大獄這幾天,他出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村裡人嫌棄他,害怕他,陳二平能理解,可是,薛蓮卻屢屢躲著他,這讓他十分的不爽。
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不是她薛瑤造成的?
這天,陳二平跟好兄弟薛石分道揚鑣後,恰好碰到了薛蓮。而他,不顧薛蓮的喊叫,也不顧周圍是否有人,便將薛蓮拽進了小樹林裡。
陳二平將她拉近小樹林後就用力的甩開了她,怒氣騰騰的看著她。而薛蓮呢?她右手握著自己被陳二平拽疼的手腕,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既委屈,又害怕。
“你為什麼躲著我?”
薛蓮被吼的渾身一顫,她半抬起頭看向陳二平,哆哆嗦嗦的哭道:“我沒有。”
“沒有?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陳二平已經不相信她的話了,聲音陡然加重,嚇的薛蓮又是一顫,眼淚掉的更厲害。
這不怪陳二平不相信她的話,而是前幾日三次碰見她,她都立即掉頭而走,像是躲瘟神似的。
一次,兩次也罷,一連三次,還能看不出端倪來?
“薛蓮,你躲不過去的,我從今往後,就要纏著你,纏著你......”
突然,陳二平撲向薛蓮,將她抵在了一棵樹幹上。雙眼盯著她,厚唇呢喃幾句後,重重的咬上了她的紅唇......
李麥芽捂著嘴驚恐的跑走,連鞋跑掉了也沒注意。半路撞到洗衣服回家的薛瑤,又急又怕的抱住了好姐們。
薛瑤不明所以,一頭霧水,連忙放下了洗衣盆,抓住她的手問道:“麥芽,你怎麼了?”
放眼望去她剛剛跑來的方向,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
李麥芽不敢說,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她也不敢隨便說,定了定神後,喘著粗氣道:“我碰到了一條野狗,它,它追我。”
野狗?
村裡怎麼會有野狗?
薛瑤雖覺得這種機率不大,但也不敢掉以輕心,連忙端起洗衣盆道:“走,趕緊回家去。里正家離你家近,正好跟他講講,讓他通知村民近日小心些。”
“......嗯。”
李麥芽硬著頭皮應下來。
姚氏的頭疾在薛瑤給她扎針後就好了不少,近日來吃了薛瑤給她開的食譜後,更是少有發作,所以,她對薛瑤甚是感激。見薛瑤跟女兒一道回來,高興的很,連忙進屋端了瓜子花生招待她。
這不是逢時過節,瓜子花生可是稀罕物,薛瑤見姚氏拿這些好東西來招待自己,笑著道謝:“謝謝嬸子。”
姚氏連忙笑道:“客氣什麼?你跟麥芽是好姐妹,又不收銀子為我治病,是我該謝謝你的。”
薛瑤為姚氏扎針不過是舉手之勞,從未想過要收她銀子。現在被她提出來,她也就笑笑,不再說客氣話了。
若真收診金,那姚氏給她的可就不是眼前這點瓜子花生值的價錢了。
“你這丫頭,怎麼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