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山被這接二連三的“五弟媳婦”給震的頭暈眼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久久回不過神來。五弟媳婦,怎麼就成五弟媳婦了?要知道,李寡婦的男人沒了時,薛旭還在穿開襠褲呢!
“哎,你幹什麼?你不會是想去教訓你五弟吧?”
薛瑤見他艱難的起來,一眼便洞悉了他的目的,立即上前把他摁回床上去。
薛旭娶李寡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儘管薛大山是他兄長,可他們的爹孃還在呢。李氏老兩口都沒反對反對無效),他一個當哥的有什麼資格去教訓他?
再說了,人家還未必領情呢!
薛大山又捱了一霹靂,躺回床上,不說話了。
薛瑤見他沒了繼續在談下去的想法,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道:“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歲數大的男人能去年輕的姑娘,就不允許人家歲數大的嫁年輕男子了?我看五叔跟嬸子和諧的很,才不要你們操心呢!”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屁!”
薛大山忍無可忍爆了句粗口。
薛瑤才不在意,她是從滿是“臥槽”的時代來的,聽鄉下人說個“屁”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她見薛大山還有些耿耿於懷,接著道:“你懂,就你一個人懂。我去做好吃的,你要是不高興,可以不吃喲。”
“為什麼不吃,我還要多吃點!”
此時的薛大山像個鬥氣的孩子,跟女兒暗搓搓的較勁兒。
等女兒出去了,他還在想一個問題,薛旭是哪根筋不對,真把李寡婦娶進了門?
瘋了!
這小子讀書讀瘋了!
堂屋裡的鸚鵡聽見薛大山吐槽,一個勁兒的學舌,尖銳的嗓子不停的吵著“瘋了”“瘋了”,吵的小黑從薛文韜的屋裡出來,吵著它吐信子,大有再嚷下去就幹掉它的意思。
鸚鵡也很識趣兒,在看到靜待在一旁的小黑後,撲騰了幾下翅膀就收了聲兒,堂屋隨即安靜下來。
薛文韜今兒個在課堂上得了先生的誇讚,心情很好,回來時一路飛奔。一是想給薛瑤說這個訊息,二則是惦記著家裡的那個奶娃娃。
“今天回來這麼早?”
薛瑤在廚房裡熬著粥,聽見動靜兒,朝著院子外喊了一聲。
薛文韜應了一聲,然後跑回屋看奶娃娃去了。
沒一會兒,屋裡就傳出了小可憐的哭聲。
薛瑤聞聲,連忙將灶裡的柴火撥小了些,然後拍了拍手去看小可憐。這時,看上去還瘦瘦的弟弟已經把他給抱出來了:“阿姐,寶寶拉了,好臭。”
其實是他去把他弄醒了,可還沒親上一口,就聽見他拉了,臭味瀰漫出來。
小可憐拉了很難受,哭的很厲害。
薛瑤趕緊接過來,一手抱著,一手打了水,然後端回屋給他收拾。等收拾乾淨洗了個屁屁後,小可憐就不哭了。換上乾淨的尿布後,他甚至朝著薛瑤笑。
這傢伙,還真是愛乾淨呢!
薛瑤把他放回床上,讓薛文韜陪著他玩兒,自己則拿了尿布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