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最近怎麼這麼衰誰也不知道,誰傷的他,誰給他下的毒,他一概不提。只是,聽見薛瑤說傷口說有毒後,他臉色瞬變。但是,又很快恢復過來,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說著沒事。
薛瑤和賀無憂都不是多事之人,既然你陳煥不肯說,二人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很理智的轉移了話題。
賀家給陳家義務治病十五年的期限還在,賀無憂照顧陳煥也是理所當然,所以,在薛瑤第二天離開時,見天色還早,直接離開,未同陳煥打招呼。
陳六爺何時受過這種冷落?不,準確的說,除了在薛瑤這兒連連遭遇這種冷落外,他都是被人捧著的。自從遇到薛瑤後,一切都變了。
陳煥身上的毒並不難解,薛瑤昨晚很快就配出瞭解藥,敷上後,今早再拆開紗布換藥,傷口的顏色已經變紅了。
賀無憂小心翼翼的替他拆了紗布,盯著肉窟窿有些出神,這種菱形口的兵器並不常見,而且前後貫穿,兇手是想著將敵人一擊致命。如果沒能成功,利刃上的毒也能悄無聲息的奪走他的命,用慢性毒藥也就是這個原因。
這毒藥,其實並不慢,如果薛瑤昨晚上沒意外發現,陳煥今早可能就已經涼了。
兇手,怎麼會讓敵人熬到第二次換藥被發現傷口中毒了呢?
薛瑤當然知道,只是怕傷了師父的自尊,故意說成的慢性毒藥罷了!
良苦用心啊!
賀無憂替他處理好傷口後,見陳煥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收拾好換下來的紗布準備出去,就聽他道:“臭丫頭,沒良心。”
賀無憂的手一頓,詫異的目光落在他臉色,見他竟然一臉悲憤。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煥被那雙探視的目光盯的發毛,感覺不對勁兒手,抬頭與賀無憂的眸子對上,瞬間受了不小的驚嚇:“你望著我做什麼?”
賀無憂:“你那麼在意那個丫頭?”
“哪有的事!”陳煥一臉的不屑,翻了個白眼,只是抬手時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立即痛的倒吸涼氣:“臭丫頭果然有毒。”
薛瑤在回去的路上,莫名的打了幾個噴嚏。
賀無憂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隨即收回了目光,聲音涼涼的道:“也是,你這種紈絝子弟怎麼配得上我的寶貝徒弟。假以時日,她必然綻放光芒,成就不可估量。你——配不上她!”
“放屁!”
陳煥瞬間被氣到了,忍無可忍的爆了粗口。
賀無憂看著他氣憤至極卻又躺著不敢亂動的樣子很是解氣,彷彿以前在他這兒受的氣都發洩掉了,心情倍兒爽!
陳煥看著賀無憂那不可一世的勁兒,說的好像自己若對薛瑤有意思,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似的。
開玩笑,他可是陳家六爺!
陳家六爺隨隨便便招招手,那女人都能成群結隊朝著他撲來,他會喜歡薛瑤那個臭丫頭?他犯得著?他何苦哀哉?
他,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陳六爺抨擊腹誹了一番後,輕輕抬手摩挲著自己這兩日沒來得及打理的青色胡茬,蹙著眉頭自言自語道:爺,真的很差?
......
薛瑤在鎮上買了需要的東西,回去的時候碰到了沿街叫賣的糖葫蘆老爺爺。她看著紅彤彤的山楂裹著晶瑩剔透的糖衣,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