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聞言一愣,隨即抬頭,驚詫的雙眼正好與薛瑤平靜的眸子對上。四目相對,她是又驚又喜。但是,隨即又有幾分害怕。
她的病連自家老爺和幾個兒子都不知道,她怎麼知曉的?
潘氏沒搭理薛瑤的話,恢復神情後,對其他幾位夫人道:“既然能給盛老爺治舊疾,想必也是有幾分本事的。更何況,賀大夫親傳的弟子,應該也不會給他丟臉。姐妹幾個,要不要試試?”
“喲,還是賀大夫的徒弟呢?”
劉夫人一驚一乍的,望著薛瑤,一臉不可置信。
賀大夫的徒弟怎麼穿的這麼寒酸?
盛夫人不是沒懂劉夫人的意思,不過,深知劉夫人就這脾氣,也沒搭理她,笑著道:“薛姑娘的確是賀大夫的徒弟,聽說,還是唯一的徒弟。”
賀無憂在河間府的名聲很大,只是脾氣有些古怪罷了。但是,有能力的人大都有幾分怪癖,倒沒人跟他計較這些。如今聽薛瑤是他的徒弟,在座的幾位夫人又信了她幾分。
何夫人道:“既然二十一天能看見效果,那給本夫人來一個療程的。”
劉夫人不落其後,趕緊道:“我也要。”
盛夫人怕薛瑤後面不好要價,看似是幫幾位夫人問價,實則是怕她吃虧,笑著道:“薛姑娘,你這一盒多少銀子得向幾位夫人說說。”
切,生怕虧了她不成?
何夫人在心裡撇了撇嘴!
薛瑤看向盛夫人,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目光,這才緩緩道:“二十兩銀子一盒。”
“二十兩?”
劉夫人驚撥出聲。
這些夫人們的確不差錢,但是,二十兩銀子卻也不少。要知,胭脂鋪裡的胭脂最貴的也不過幾兩銀子一盒。
薛瑤這小小的一盒就要二十兩銀子,未免太獅子大張口了。
何夫人聞言也是有些後悔,早知道這麼貴,她就不那麼大氣的要三盒了。這會兒若說不要,又有些失了身份。
盛夫人也沒想到會這麼貴,疑惑之時,卻聽薛瑤道:“這盒美人脂膏裡的成分有人參、雪蓮等珍貴成分,這是秘製古方,全天下僅此一家。所以,貴是貴了點,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
劉夫人立即不說話了!
甭說這雪蓮了,就連那參,次一點的都要幾兩銀子一株,好的就不用說了。
何夫人一聽,心裡頭又有幾分慶幸,還好自己剛剛沒說話,要不然,再要回來,就更丟人了。
薛瑤把美人脂膏的成分、功效等等都同幾位夫人做了分析,最後,在座的幾位夫人均訂了三盒。
薛瑤收了幾位夫人的定金,讓她們五日後去盛府取貨。
其實她當即就可以給她們,不過,她身上一個包都沒有,貿然拿出十幾個盒子出來太詭異了。更為了吊一吊這些夫人的胃口,讓她們急一急,特意讓五天後再上門取貨。
至於尾款,她一點不擔心,盛夫人會幫她的。
盛夫人原本是帶著薛瑤見見各位夫人家的兒子,可昨晚臨時被約到了陳府,今日除了見到陳四公子外,別的一個沒見著。她不知道薛瑤怎麼想的,反正她有些不舒坦。
大家在陳府呆了大概一個時辰,幾位夫人便提出告辭。
盛夫人也不例外,帶著薛瑤同大夥兒告辭。
只是,薛瑤離開前,走到潘氏身邊,低聲同她耳語了幾句,然後在潘氏震驚氣憤的目光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