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走了,陳煥和狗子這對主僕可就遭了罪。雖然是官道,但興許他們就是倒黴,竟然沒有碰到路人或者馬車。
放平時,怎麼都會碰見一兩個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
陳六爺實在是站不住了,雙腿發麻,身子一歪,倒在了馬車旁,“砰”的一聲頓響,嚇了狗子一跳。
狗子去扶他,聲音都帶有了哭腔:“爺,你沒事吧?”
陳煥看他這副喪臉就晦氣,罵了兩句,下意識伸手去推他,這時候,他忽然覺察到自己的手不痛了。
“咦?”
陳煥狐疑著用左手去捏了捏右手,一直痛的難忍的地方,好像真的不痛了。
狗子以為他出事了,哭腔變成了哭聲,哀嚎聲頓時在寂靜的夜裡隨著清冷的風聲四散而去。
上當了!
陳煥後知後覺,心裡頭惱火的厲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發誓要找薛瑤報仇。可這會兒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只能煩悶的踹狗子兩腳:“別哭了,沒用的東西。讓你回去找人,你不走。現在,還走不走?”
“爺,你沒事了?”狗子捱了踹,可見自家爺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不喊痛了,也立即爬了起來,“爺,你真的沒事了?”
他有事!
那個野丫頭,他倆樑子結大了!
薛瑤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又被恍然回神知道被騙了的陳煥給惦記上了。
陳煥將薛瑤的臉給牢牢記在了心上,更是恨的咬牙切齒,火氣往上冒,看著狗子就更煩躁:“還不滾回去找人來,你要讓爺走著回去,還是在這兒喝一晚上的風?”
狗子見他中氣十足,確定是沒事了,他這才連滾帶爬的跑回鎮上搬救兵。
狗子一走,陳六爺發現有一筆賬還沒來得及跟他算。不過,來日方長。反正在身邊。
咦?
來日方長?
陳六爺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薛瑤也折騰的不輕,累的慌,回家後,躡手躡腳的回屋,倒床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薛瑤醒來後,按照之前的計劃去找了黃氏,主動提議再去給黃大郎瞧瞧。這可激動壞了黃氏,丟下手裡的活兒,交代了兒媳婦幾句就帶著薛瑤去了黃家。
這幾日,黃大郎在黃翠的照顧下恢復的不錯。看見薛瑤這個救命恩人,頓時熱淚盈眶。據他回憶,那天晚上他都看見端坐在案桌後的閻王爺了,還聽見判官了問他話。閻羅殿陰森森的,他渾身都在抖。可是,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的又回來了。
這兩日病情穩定好轉了,他才得知,是薛瑤救了他。
“大丫啊,大叔真的要謝謝你啊!”
黃大郎感激涕零,說著說著要起身給薛瑤下跪磕頭。
薛瑤哪裡受得起,笑著攔下他:“我也不過是恰好救了大叔而已,別放在心上。更何況,我可是收了黃翠姐診費的。貨訖兩清,大叔不必如此。”
“那才多少銀子?”黃翠接了話,隨即看了一眼親爹後又道:“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妹子你以後要是有困難,一定跟姐說。只要姐能幫上,一定幫。”這次的事,重新讓黃翠認識了薛瑤。
薛瑤也不推辭,笑著道“好”。
黃大郎的病已經好了六成了,再養上十天半個月,也就基本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