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氣得將手裡的掃把扔下,然後說道:“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我跟你沒完!”中年婦女扔下東西然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沒過幾分鐘,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顯示的是河嶺縣的號碼。
我遲疑了一下接聽了,“哪位?”
“唐副縣長,我是周副縣長,你一來就為難一個保潔,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麼?”周副縣長冷聲說道,這廝沒弄清楚原委就直接向我開炮,我氣極而笑,沉聲說道:“周副縣長是吧,我來河嶺縣報道,辦公室裡髒得不像樣讓人來打掃一下,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欺負保潔了?”
不用說,這位周副縣長肯定是剛剛那名保潔搬來的救兵。
“難道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我在電話裡怒聲說道:“五分鐘之內如果還沒有人來打掃幹淨,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分明就是在排擠我,見我年輕不願意讓我來河嶺縣工作是吧,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給徐省長!”
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等了不到五分鐘,又來了一名保潔阿姨,這位阿姨年紀稍長一點,可能五十歲出頭,身上穿著一件很樸素的舊衣服,來到這裡後二話不說,埋頭就開始打掃清潔。
不到二十分鐘就將我辦公室裡打掃的幹幹淨淨,她準備再打掃一邊,我阻攔到:“不用在打掃了,這裡已經很幹淨了!”
保潔阿姨笑了笑,“這裡很久沒打掃過了,現在只打掃了第一遍,看著幹淨,待會兒水幹了,還是會有灰塵,至少得兩遍才行!”
我點了點頭,問道:“剛剛那個四十歲出頭的婦女也是這裡的保潔麼?”
這位保潔阿姨愣了一下,小聲說道:“那位是胡書記的親戚,我看你是新來的,可能還不太清楚,別看她只是保潔,但最好別得罪她,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她平時不打掃為什麼?”我皺眉問道。
保潔阿姨很謹慎的往辦公室外面看了看,發現沒人過來後,搖搖頭,說:“幹活的不賺錢,賺錢的不幹活,人家有胡書記這個後臺,每天也就是過來晃一圈而已!”
難怪那麼囂張呢,原來是胡書記的親戚。
保潔阿姨出去換了一桶水後,在我辦公室裡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忙的大汗淋淋,前前後後耗費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這間髒兮兮的辦公室打掃完。
我坐在辦公椅上,一上午都沒人來我這裡向我彙報情況,按理說我這個副縣長上任後,歸我管轄的部門的領導都應該來我這裡報個到,相互認識一下,可是快到下班了也沒人過來。
下班後,我問了一個年輕人食堂在什麼地方,準備去吃飯,可是來到食堂門口,還沒走進去就被一名保安給攔住了,“你那個部門的,工作證呢?”
“唐小年,新來的副縣長!”我沒好氣的說道,剛剛前面幾個進去的人都沒有帶工作證,也不見這名保安阻攔,對方卻偏偏將我攔下,要是這背後沒人搗鬼,打死我也不相信。
保安遲疑了一下,淡淡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沒工作證不允許入內,或者您找個熟人過來擔保一下!”
我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中午我去外面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回到辦公室,我坐在椅子上抽著煙思考著該如何擺脫目前的局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河嶺縣上上下下都對我充滿了排斥。
要是不採取行動,今後在這裡的工作必定寸步難行!
羅幼斌說胡書記去鄉鎮視察了,我估計是八九也是在耍我,抽完煙後在辦公室小憩了一個小時,等我醒來的時候快到上班的時間了,我打算去縣委書記辦公室等著,如果胡書記在河嶺的話,待會兒應該要來辦公室。
下午兩點鐘,大家陸陸續續來上班,可是到兩點半還沒見到胡書記過來,我以為對方不會來了,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看到河嶺縣縣委書記胡旭東往我這邊走過來。
他也看到了我,但裝作沒有看到。
我起身說道:“胡書記,我是唐小年,新調來的縣委副書記,還請胡書記多多關照!”
胡旭東五十多歲,身材偏瘦,看上去弱不經風的樣子,他聽我介紹自己後,笑道:“啊,你就是唐小年啊,我還以為和韓縣長年紀差不多,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歡迎你成為我們河嶺縣縣政府的一員,上午去鄉下視察了剛剛才回來,來來來,到我辦公室裡面坐!”
胡旭東臉上沒有任何一樣,很是熱情的邀請我去他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比我至少大三個有餘,而且裡面的環境也比我那間辦公室強太多,胡旭東坐下後,讓秘書過來泡茶,隨後對我說道:“小唐啊,咱們河嶺縣這窮鄉僻壤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今天晚上帶你去一家有特色的餐館,到時候大家好好熟悉一下,相互認識認識!”
我淡淡一笑,說道:“那些形式上的東西就免了,勞民傷財的事還是少做為好,現在當務之急還請胡書記把我住宿安排一下,不然今晚得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