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孩子的父母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但大多數孩子家裡的保姆已經率先過來了,一個個比護工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那些小少爺小公主。
白露馬上向那位副主編解釋,孩子們中毒可能只是意外,他們沒有被人下毒,而是因為某些食物同時服用後産生了化學反應,導致孩子們的身體出了狀況。
江城晚報社副主編聽到這個結果,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自己在報社上班,類似的情況幾乎每年都能在各地報紙上見到,他們只是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更沒想到會被自己孩子撞上。
白露突然對這位副主編說,“這位是衛生局的唐科長,他似乎對我們檢查結果持有不同意見,所以他想用中醫的方式給孩子們再檢查一遍,不知張副主編意下如何?”
張副主編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唐科長,不是我不相信中醫,而是在這種情況下,西醫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西醫有最先進最精密的儀器,查出毒素輕而易舉。你說用中醫的方式再查一遍,我覺得不妥,你這是過度醫療,據我所致中醫院裡的裝置也都是西醫裡的儀器,沒必要再查!”
張副主編嘴上說沒有不相信中醫,但言語之中卻充滿了對中醫的質疑。
白露這女人明顯是讓我出醜,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我,卻想假借他人之手來對付我,不愧是白雅的堂妹,白家女人沒一個好惹的。
“張主編多慮了,我們中醫雖然相較於西醫在某些地方或許顯得不足,但中西醫各有所長,我們中醫也並非世人想象的那麼不堪!”我拿出一枚銀針,說道:“西醫需要藉助儀器來化驗,但我們重要只需要一枚銀針即可。”
“之所以來給孩子們做檢查,只是為了雙重保證他們的安全,絕不是張副主編說的過度醫療!”
張副主編頓了頓,看著我手裡的銀針,說道:“這不是針灸之用的麼?這玩意還能查毒?”
“銀針以及針灸術是我們華夏古人創造的至寶,兩千多年前的黃帝內經裡面,針灸刺xue只是眾多功能裡的一種!”我點點頭說道:“在西方的醫療裝置還沒發明之前,我們古人早就用銀針來試毒查毒了!”
我以為張副主編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可是他聽完我說的之後,問道:“疼嗎?我兒子怕疼!”
“不疼!”我很有把握的承諾道。
“好,那就試試!”張副主編竟然同意了讓我替他兒子查毒,可是那小家夥看到我手裡那麼長的銀針,頓時嚇得差點哭出來,“醫生叔叔,那麼長的針紮到肉裡真的不痛嗎?”
我笑著安慰道:“如果是普通人給你紮當然會痛,但由專業的醫生來紮就不會,頂多隻是有點痠麻的感覺。”
“好吧,我爸告訴我說男人要堅強!”小男孩握緊拳頭咬牙說道。
我讓護士幫我消毒,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銀針緩緩紮入了張副主編兒子的xue位上,張副主編握著兒子的手,小男孩閉著眼咬著牙,直到我銀針完全紮入xue位他沒有發生任何聲音,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經紮針了。
“醫生叔叔,開始了嗎?”
張副主編和白露以及病房裡持觀望態度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尤其對於疼痛,他們的忍耐力遠沒有大人那麼強,只要稍稍有點痛,即使不叫喚出來臉上也多多少少會反應出一些。
可是張副主編的兒子一臉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已經好了!”我笑著說道。
小男孩好奇的睜開眼,發現銀針果然紮在自己身上,這才發出一聲叫喚,“啊……已經紮針了啊,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是真正的中醫之術!”我欣慰的笑道。
很快,銀針被我拔了出來,銀針表面上有一層不易察覺的烏色,這就是中毒的反應,除了精通中醫的人外,一般人很難看出不同。
我拿在鼻子跟前聞了聞,味道裡沒有混雜其他藥材的成分,所以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白露的診斷完全正確。
隨後,我又給另外幾個孩子各紮了一針,結果完全一樣。
我說明情況後,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最後我和白露聯手,以中西醫結合的方式來治療這些孩子們,白露主要以抗毒素治療為主,而我則用藥調理這些孩子。
不到三天的時間,孩子們徹底恢複出院,衛生局和中心醫院本來以為天要塌下來,但沒想到只是虛驚一場。
那些孩子們的家長並未過度追究這件事,只是把那位配錯餐的工作人員解僱了。
紅花幼兒園的事解決之後的第二天,我接到了張本的電話,他帶著張娜娜來到了江城,不過他沒讓我接他,只是問了我的地址,我以為張本打車過來,可是等到我們見面的時候才發現張本買車了,不過是自動檔的,他左腳不便,所以無法開手動檔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