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大師愣了一下,隨即罵道:“靠,你小子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這才剛剛刷漆,我就頭昏腦脹了,要是整個寺廟都刷完估計得直接送去火葬廠了!”
我一開始並沒注意,聽到懷恩大師這麼一說頓時感覺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怎麼回事?”我走過去問懷恩大師。
懷恩大師指了指正在刷漆的工人,說:“你不覺得這牆面漆有些不對勁麼?”
蕭玉也聞到了,空氣裡面的氣味很沖鼻,走進寺廟裡就難受起來。
我走過去對那些工人喊道:“都停下!把油漆拿來我看看!”
那幾個正在刷漆的工人根本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其中一人撇了我一眼,說:“我們只是負責刷漆的,要是你覺得這漆有問題找包工頭去!”
說完,那幾個工人繼續刷著牆面漆,直接無視我和蕭玉以及懷恩大師。
看到對方態度如此囂張,我頓時就火了,沉聲喊道:“全都給我停下,馬上把你們包工頭找來,否則我馬上把你們換掉!”
“你以為你是誰啊!說停就停,要是耽誤了工程進度你負的了責麼?”剛剛說話的那名工人轉頭看著我不屑的說:“這可是政府工程,在耽誤我們工作,信不信讓人把你們抓起來!”
蕭玉聽到這話都忍不下去了,冷聲說:“你讓人來,現在就讓人來抓我們試試,我看誰敢抓我們!”
那工人聽到蕭玉敢和他頂嘴,也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抓你?呵呵,到時候來人了可不只是抓你了,說不定還要弄你呢!”
蕭玉氣得面無血色,冷冷看著對方卻說不出話來。
我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用力一彈,剛剛說話的那名工人痛的大叫一聲,直接從架子上面跌落下來,摔倒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另外幾個正在刷牆的工人見狀,紛紛停下手中的活,下來後朝著我們圍攏過來。
“你他媽敢動手,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一個年輕工人叫囂朝我沖過來:“大家一起上,竟然敢打我們頭,弄死這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就在他們朝我沖過來的時候,懷恩大師怒喝一聲:“都他孃的給我住手!”
懷恩大師中氣十足,聲音無比洪亮,震得那幫人耳膜發痛,一個個停在原地驚詫的看著懷恩大師,他們一直以為懷恩大師是個普通的老和尚,可是沒想到這一刻,這位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老和尚展現出了如此強悍的一面。
其實不是懷恩大師強悍,而是他們欺人太甚,連懷恩大師都看不下去了,當然,還有另一層原因,那就是懷恩大師知道我動怒了,他怕我出手太重傷了這幫人。
懷恩大師阻止他們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無論懷恩大師平時表現多麼粗獷,但他畢竟曾經是佛門中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動手打人。
“一群飯桶還敢好勇鬥狠!”懷恩大師冷笑,說:“你們不知道他是誰,貧僧現在幫你們介紹一下!”
懷恩大師指著我冷冷說:“這位就是咱們南洲縣宣傳部的幹部唐小年,你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一個個就敢叫囂圍攻他?”
那幾個工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們沒想到負責寺廟改造工程的負責人這麼年輕。
其實他們對我怎樣不敬,我倒不是特別在意,可是他們之前那樣說蕭玉我就不能忍了,“無論你們背後有誰撐腰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再來了!”
我揮了揮手,“馬上離開這裡!”
那些工人一個個面面相覷,最終苦著臉離開了。
我馬上拿出電話打給夏秋雨問她怎麼回事,夏秋雨卻說自己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因為刷漆這道工序他們外包給了另外一家公司,她瞭解情況後說馬上來慈悲寺和我見面。
結束通話後,蕭玉問我:“怎麼回事?他們沒給答複嗎?”
“輝煌集團說刷漆的工作外包給了別的公司,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她人就在南洲縣,說馬上過來跟我解釋!”我對蕭玉說道。
蕭玉很生氣,冷聲說:“解釋?她能給出什麼解釋?這些油漆肯定不符合標準,他們外包工程我沒意見,但找來這種濫竽充數的公司負責寺廟改造工程無論如何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