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瑤的帶領下,我們悄悄來到了寺廟的後面一處草叢中,為了不被他們發現,我倆繞了很遠一段路才找到這個隱蔽的地方。
懷恩大師和邱婷婷坐在寺廟後面的一塊桌子大小的平整石塊上面,他們兩人背對著我們聊著。
邱婷婷弓著膝蓋,雙手抱在膝蓋前面,轉頭望著懷恩大師,說:“懷恩大師這幾個月應該出去遠遊過吧?”
懷恩大師輕笑搖頭,“談不上遠遊,就是出去和故友敘敘舊!”
邱婷婷不相信懷恩大師的說辭,喃喃說道,“出去和朋友敘舊也用不著那麼久吧!上次我在明珠開演唱會被人襲擊,是您暗中出手的吧!還有一次拍廣告時,威壓斷了,也是您在第一時間將防護墊推在我身下的,其實您一直在我身邊守護者我,但從來沒有現身過!”
懷恩大師愣了一下,旋即呵呵一笑,“你肯定看錯人了,我很想做那個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你的人,只可惜我有太多束縛,不能隨意離開這裡!”
邱婷婷依然不相信對方說的,“我記得上次來這裡祭拜母親時,她的墳前以及四周幹幹淨淨沒有一絲雜草,可是這次來卻雜草荊棘叢生,如果懷恩大師在山上,又怎麼可能讓母親的墳荒蕪呢!”
懷恩淡淡一笑,“好人有好報,你母親是個善良的女人,或許有人受過她的恩惠,所以定期來她墳前清理!”
很明顯,懷恩這番話只是託詞,邱婷婷的母親既不是南洲縣人,也不是周邊幾個縣市的人,和這裡沒有任何交集,就算有人受過她的恩惠也不是周邊的人。
“你信嗎?”蘇瑤紅唇貼在我耳朵上悄悄問道,我們距離懷恩大師和邱婷婷只有二三十米遠,所以不敢大聲說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交流。
我當然不相信,老和尚一味迴避邱婷婷的話,傻子都聽得出來,邱婷婷所說的那個暗中保護的人就是懷恩大師,只不過他不想承認罷了!
邱婷婷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肯定是查到了什麼破綻,才認為那個暗中保護自己的人是懷恩大師。
“邱婷婷說的那個應該八九不離十!”我轉過頭,貼在蘇瑤玲瓏柔軟的耳朵邊,說道:“不過我更好奇這位懷恩大師和邱婷婷母親的關系,看樣子,我們之前的猜測可能有誤!”
之前我們以為懷恩大師是邱家人,要麼是邱鎮南的弟弟要麼是邱婷婷父親的哥哥,因為他的年紀介於兩者之間,可是從邱婷婷剛剛所描述的情況來看,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蘇瑤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不會吧,和尚也偷人?你這家夥腦子裡想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蘇瑤的話雖然有些直白粗俗了一些,但我想說的就是那個意思,這位懷恩大師肯定和邱婷婷母親關系不一般,至於是不是偷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同樣身為男人,我能理解懷恩大師為何要隱居在這座人煙稀少的荒山上,一個痴情的男人為了心愛的人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你就不能正經一回麼!”我在蘇瑤耳邊嘆息道:“我只是想說懷恩大師和邱婷婷母親關系不一般,至於誰是第三者還說不準呢!別用偷情那麼難聽的字眼。你覺得邱婷婷的母親會無緣無故的埋葬在這裡嗎,肯定有原因!”
邱婷婷的母親不遠千裡葬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山上,而懷恩大師卻獨自一人守候在這座破敗的廟宇之中,若說這其中沒有關聯打死我也不信。
蘇瑤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我所說的,終於沒有再說風涼話!
邱婷婷看著懷恩大師,柔聲說道:“您就不要再找各種藉口瞞我了,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隱瞞,越是容易破綻百出!我知道您一直暗中守護著我,我知道肯定有原因,這次來就是希望您能親口告訴我!”
邱婷婷似乎早就察覺到了懷恩大師在自己身邊默默保護著她,只是沒有當場現行。
懷恩大師看著邱婷婷,眼中充滿了慈愛,可惜最終還是沒有承認那件事,“婷婷,真不是我,也許是你家裡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等十年之期到了,我會去京城找你的!”
“你父親還好吧?”懷恩大師問道。
邱婷婷頓了頓,才喃喃說道:“父親每天忙於生意上的事,或許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邱婷婷出身富貴之家,從小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可是她過的並不開心,因為她沒有母親,打從記事起就只有保姆的陪伴,父親整天忙於生意,即使週末也沒空在家陪她。
爺爺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長期住在醫院,她經常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從那個時候起她喜歡上了唱歌,因為孤獨的時候唱歌可以趕走內心的空虛和寂寞。
這也是為何邱婷婷長大後會嚮往成為一名歌手的原因。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所堅持的東西!”懷恩大師起身看了看天空的月色,說道:“他那樣做也是為了整個邱家,以邱家目前形勢來看,並不安穩,一旦出現狀況,那些暗中覬覦邱家的人就會露出狐貍尾巴,將邱家鯨吞蠶食!”
“邱志遠或許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是一個好兒子,好老闆!”
我轉頭對蘇瑤問道:“邱志遠是誰?邱婷婷的父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