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元熙,馮寶林渾身一顫,跌坐在地。
元澈竟然用兒子威脅她。就為了一個卑賤的采女。
元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馮寶林在張府醫重新給自己包紮之後,不得不忍著怨恨與傷心,拖著步子向晴光閣走去。
珠兒出來奉了茶,馮寶林心裡七上八下地喝了茶,沈亦蘩才慵懶隨意地走出來。
“沈妹妹,身子可大好了?”馮寶林連忙站起來,一臉尷尬與不情不願。
“託你的福……”沈亦蘩神情頗為冷漠,自顧自坐在一旁,眼睛沒有看她,“心口疼,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
馮寶林訕訕地囁嚅著,託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無言以對。
“馮寶林這手臂……”沈亦蘩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傷。
“我這沒什麼。”馮寶林說,“倒是我下手沒輕重,把妹妹弄傷了,我……來給妹妹賠個不是。”
馮寶林的傷跟她親自登門道歉的事情一聯想起來。沈亦蘩突然有點豁然開朗。
諷刺地笑了一聲:“你這手臂,該不會是我弄傷的吧?”
馮寶林瞠目結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鄭採芙這餿主意把她腸子都悔青了。
如今騎虎難下,進退兩難,說是也打臉,說不是也打臉……
沈亦蘩饒有興味等了她半天,終於笑出聲:“我說呢,你怎麼會來給我道歉。看來,是招數太拙劣,惹了王爺不快。”
”
“唉,這麼說來,馮寶林這傷,是白疼一場了。”
“你,你別咄咄逼人。”馮寶林咬牙“霍”地站了起來,“歉我已經道了,就不打擾妹妹休養了。”
說罷,臉色鐵青快步朝門外走去。
“姐姐保重,別把腳也扭傷了,可就手不能打,腳不能踢了。”沈亦蘩在背後關心道。
馮寶林大為窘迫,腳下踩了風火輪似的,逃一般離去,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背後隱隱約約響起低低的笑聲。
等她走遠了,珠兒笑說:“真難為她,為了唱一出苦肉計,真對自己下得去手,嘖嘖……”
沈亦蘩似笑非笑:“確實狠。連自己都捅。”
瞥了一眼珠兒,決定再皮一下,“你說我踢傷自己的腳趾頭狠,她這比我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