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沃茲從始至終都對瑞奇的計劃存在顧慮，此刻更是激烈地進行反駁，“我們使用的數學工具經歷了144次的迭代最佳化，已經逼近最佳化的極限，精確而優美，是整個矩陣系統裡最先進的模組！”
“數學只是對現實世界的近似描述，而非完整再現，而再精確的近似，也依然無法達到100！”
瑞奇自從爆出那句話之後似乎已經徹底放開了，整個行為模式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矩陣建立在數學基石之上，可矩陣也同樣執行在物理的晶片上！數學可以徹底的‘歸零’，但是在物質的世界，即使是電子資訊，凡存在過也必有痕跡……儘管進行了最為嚴格和仔細的資料清理，‘迴圈’依然會留下自己的影響！”
“否定，瑞奇，你的行為表明硬體裝置已經嚴重受損，請立即回到工廠進行更換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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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斯林對於瑞奇的說法沒有什麼反應，反而做出了‘瑞奇已經陷入嚴重硬體故障’的評價——基於對方頭部的損傷狀態，這個評價是完全合乎邏輯的，
“否定，其他人請刪除剛才接收到的錯誤資訊，避免引發邏輯混亂。‘迴圈’流程僅具有普通優先順序，同時不具備全域性資訊儲存許可權，其資訊能夠體外傳遞的可能性是0——”
“我有證據！”
瑞奇臉上的光帶驟然一閃，顏色變成了那種特異的亮紫色，借用許可權在這一瞬間把周圍除了它們幾個之外的感測器全部遮蔽：
“在所謂的女神狩獵祭中，我跟隨著目標進入了隔離區，而即使資料已經全部清除，目標依然表現出了超出邏輯之外的影響，‘凌夏樹’在整個隔離區的行動期間都毫無原因地表現得極其焦躁，其行為明顯偏離數學模型的預測，讓我們的後續計劃出現了大量額外分支……這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亮紫色光輝一閃、再次確定了一遍周圍所有感測器都處於隔離狀態之後，它把一個一直嚴密儲存在自己記憶體內的加密壓縮資料包，分發給了幾個同伴，
而伴隨著這一行為，它一直不穩定的核心電壓居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恢復，如果轉換成描述人類的對應詞語的話，大概可以稱為‘終於吐露了一個秘密、心頭為之一鬆’吧。
“……”
“……”
加密資料包中儲存的資訊量並不大，幾臺三稜柱機械體僅僅用了幾秒鐘就已經解讀完畢，然而之後的很長時間，卻只有它們臉上的光帶在頻繁的閃爍著，卻沒有任何彼此之間的資訊交流發生。
這個證據太過於震撼，以至於他們的邏輯模組全都受到了巨大沖擊，核心的佔用率正在急劇上升，勒多夫的本體甚至已經不得不開啟散熱孔，連帶它的虛影周圍也出現了滾燙水流的痕跡。
“否定……肯定……否定……”
高斯林像是呢喃一樣，重複著無意義的判斷，所有同伴中最縝密的邏輯推理能力此刻帶給了它巨大的負擔，本體此刻同樣也在主動散熱。
“否定，”
最終，全負荷執行了半分鐘之後，它沉悶的聲音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瑞奇，我們必須透過試驗來檢測你的……觀點。”
“肯定，你去做你的試驗。”
瑞奇重新抓住了自己那些扯出來的線纜，動作粗暴地往排程主機介面上一插，
“而我要去做自己決定的事情……根據我的推測，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們可能沒有下一個迴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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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些機器人的戲份相當不好寫，因為我不喜歡用上帝視角直接來個‘劇情綜述’，又得讓他們把我想要埋的坑丟擲來……有些朋友埋怨我雲山霧罩，實際上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每次的戲份，我都是花了很多腦細胞去構思的，希望大家能稍微多給一點耐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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