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在一旁嘀咕，剛才兩個ai戰鬥的那一幕，可能是由於薑餅人的攻擊都集中到凌夏樹身上，也可能是他實力太低人家懶得理會，總之他沒有再被拉到那種狀態裡去，全程目睹了戰鬥實況，薑餅人噁心的樣子也就算了，「瘋狂希望」發瘋時候的表現，簡直把他這個隊友都嚇得肝顫。
“呃，好的，‘希望’。”
顏俊沒敢對這個土得掉渣的名字發表什麼意見，繼續說了下去，“您的ai‘希望’……它一有行動，我這裡的資料就完全暴走了，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只能憑經驗猜測……”
“……兩個ai發生了程式碼級的互動，隨後‘薑餅人’儲存位址附近矩陣的三維空間引數被高許可權強制改寫，後邊的矩陣資訊全是亂碼，只知道結果是薑餅人的完整程度缺損了3左右……”
“然後又是那個我無法辨析的函式，目前唯一能得到的資訊是它歸類在腦神經模組裡，被呼叫之後，先生您和，呃，‘希望’，再次進入那種‘普通正常’的狀態，而‘薑餅人’則快速從這個區域自我刪除。”
“……這就是我能從轉播臺記錄裡分析出來的全部了。”
顏俊有些羞愧地低下頭，記錄裡的一大片函式呼叫他完全搞不明白，完全是強撐著解釋。
“……”
凌夏樹認真地聽著，思考十幾秒之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面對顏俊：
“剛才為什麼‘探員’沒有出現？”
矩陣每隔27小時就進行一次整體掃描，但這只是基本操作，矩陣本身還有實時執行的監控模組，一旦出現重大錯誤，就會派遣專用程式前去清理和糾正。
也就是在人類視覺模組裡，呈現為大眾臉黑衣人的“探員”。
“我們剛才的戰鬥，肯定會造成矩陣異常，那麼，為什麼沒有探員過來？”
“應該是對方的‘轉播臺’遮蔽了薑餅人那部分，而您的ai……似乎擁有‘抹平’矩陣痕跡的能力。”
顏俊回答的時候提心吊膽的，誰知道對面的年輕大佬到底是想讓自己說出來呢、還是不說出來？
“……明白了。”
凌夏樹若有所悟地微微點頭。b.b.d畢竟本質是病毒，一款病毒能夠傳播，沒有足夠的隱蔽性是不可能的，所以b.b.d自帶反監測模組也是應該的，難怪他在自己的小店裡進行的那些嘗試，從沒把探員招來。
“有更多對方ai的訊息嗎？能不能找到本體的位置？”
“我正在努力。”
顏俊在轉播臺前手腳並用，眼睛同時掃過十幾個螢幕，精神漸漸集中，神態也放鬆了，
“從對方自我刪除的速度來看，本體應該在50米以內，但是這間旅館內同時存在的目標太多，無法判斷。”
轉播臺不是全面監控，它最多隻能對凌夏樹等這些允許它接管最外層反饋資訊的使用者進行周圍環境偵查，沒法對旅館裡所有的目標進行記錄和分析。
“別抱什麼希望得好，”
老狗看著滿屏符號，撇了撇嘴，“除非有矩陣那種掃描能力，否則就算是隱世的人，不調動函式時看起來也像正常人一樣，而且這個對手一看就不是正面戰鬥型別的，肯定擅長偽裝——說起來，我們為什麼會受到襲擊？”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滿是皺紋的老臉變得陰沉起來，狠狠地注視著顏俊，“你們是不是隱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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