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對於他們的態度,卻並不放在心上只是開口道“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單純的來看看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罷了。”
“呵,我們已經不是皇後和太子殿下了。”
沈廷看起來對於沈冶的態度不是很善意,可是沈冶彷彿並不會在意這些,只是笑著道“這又是何必?”
“呵,何必?這次的事,四皇子殿下,敢說自己沒有參與麼?你起到的雖說是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卻足以害死我們。沈冶啊沈冶,之前以為你不覬覦皇位,如今想來這個位置的誘惑,究竟又是誰抵抗的了的呢。”
沈廷知道,沈冶和楚召南都是把他們當棋子的人,並且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楚召南恐怕早就已經跟沈冶合作。沈冶對於這個位置也是早就看上,只是野心不夠明顯罷了,他太會隱藏,隱藏到幾乎所有人都信了,其實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沈冶對於沈廷的想法覺得並不詫異,確實沈廷說對了,那天楚召南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楚召南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也知道楚召南不會傷害自己的父皇,自己當時因為方晚,有些急功近利就預設了與楚召南的合作,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只有擁有權利,才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的女人。並且這樣,是讓太子殿下退位的最簡單,迅速的辦法。
沈冶上前了兩步道“你沒說錯,不過你也不必恨我,你不夠狠,太過於仁慈,即使不是我,不是楚召南,你這個位置也是遲早保不住,難道不清楚嗎?我如今過來就是想請你們好好保重,看望看望你們罷了。生也好,死也罷,你們的結局都是早已註定。”
沈冶的語氣格外的冷漠,竟然令沈廷有些懼怕,可是沈廷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膽子,開口道“沈冶,你確實適合太子這個位置,可是沈冽心狠手辣,你究竟會有怎麼樣的本事?你就不怕我幫他,讓你死在這裡?若是我告訴父皇一些事情,父皇生性多疑,即使不對你如何,也會失去信任。”
“哼。”
沈冶冷哼一聲又上前一步,靠近了沈廷,湊近了他的臉,兩只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你不會的,因為對於沈冽,你更想讓我做這個太子,你說是嗎?”
沈冶說完後就又退了回去,剛剛沈冶的語氣令沈廷站在原地還是有些後怕。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你被流放韓城,沈冽狠辣,定然會出手,我想你是需要我的。”
“我憑什麼信你?”
“你只能信我。”
說完後沈冶便轉過了身去,然後便離開了,剛剛到外面就看見衛檀看著自己。
“四皇子殿下話說完了?”
“嗯。”
沈冶給衛檀打了招呼之後,便帶著墨景予一起離開了,衛檀對著沈冶行了禮之後。
抬頭看著沈冶漸行漸遠的背影,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隨後便帶著幾個小太監進了牢房,看見皇後娘娘和沈廷在那裡站著,彷彿都在等待著結果似的。
對於這次的分別,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即使知道,即將這一輩子都再也無法見到,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衛檀進去之後,便讓兩個小太監帶走了皇後娘娘,而沈廷必須依舊在這裡等著,過不了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帶著沈廷離開。
皇後娘娘離開的時候,頭也沒有回,不知道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眼底只是有一絲哀傷,卻並沒有什麼不捨。
“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也不與太子殿下多說幾句?”
在離開天牢的路上,衛檀看見皇後始終是一言不發,便開了口。
皇後娘娘淡然開口道“又能說些什麼呢?這次都是我的錯,連累了他,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想必他會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我來叮囑。我到冷宮之後,還請麻煩衛公公找個菩薩的像,再找些供奉的東西。一日三餐,我可以隨意吃,但菩薩要供奉,我要為他祈禱路上平安。”
“老奴一定會遵照您的意思。”
“嗯,衛公公?”
“何事?”
“你說這帝王家是不是永遠都是明爭暗鬥。其實誰也說不上是誰的棋子,誰也說不上誰利用誰,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你說呢?”
衛檀看著皇後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卻也不敢直接回答,只是道“老奴只懂侍奉,別的不懂,也不需要懂,皇上需要這樣的老奴。”
皇後娘娘看了一眼衛檀,然後笑出了聲來道“真是個老狐貍。”
隨後,他們便離開了,沒有絲毫的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