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沈冽倒是和沈冶格外的一致,都不清楚,沈廷看他們都不知道就有些沒辦法了。
“那我們走快一點,去看看。”
說著沈廷他們就加快了腳步,他們雖然心裡都各自有了懷疑,也都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好奇。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三個人矛盾糾紛不斷,互相陷害,可是還是能夠在明面上客客氣氣的相處,每個人都是笑容。可謂是笑裡藏刀,真看面容,只是覺得三個皇子俊俏,誰又會將明爭暗鬥這個詞安給他們呢。
皇上此次並沒有在禦書房單獨召見他們,而是將他們叫去了後宮之中,不知為什麼總是令他們有些捉摸不透。
皇上坐在石桌旁邊,手裡拿著茶杯左右的端詳,靜靜地看著上面雕琢,描繪的花色,可謂是精巧,大方,典雅。
“皇上可是有什麼心事?這個杯子可是看了許久了。”
衛檀看著皇上的樣子,免不了好奇的問上幾句,若是別的太監奴婢,皇上也就懶得回答,可是衛檀卻是服侍他許多年的人,態度自然也就溫和些。
“沒什麼,朕只是在想。這麼一個杯子,能夠放到朕的面前,想必也是經歷了不少吧。”
“皇上這是說的哪裡話,能夠送到皇上面前的東西,自然都是極好的,經歷了再多,能夠到這個位置都是值得的。”
衛檀很聰明,他知道皇上的話不僅僅是字面意思。皇上無奈的放下了杯子,笑了一聲。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剛剛放下了杯子,就看見了沈冽,沈冶和沈廷三個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坐吧。”
“是。”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都比較默契的一同坐了下來。
“你們可知父皇叫你們來什麼事啊?”
皇上的問題,讓他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都還是搖了頭,也許他們都知道只是不太想出風頭罷了。
皇上見他們一個人都不肯說,便只好點人來說。
“廷兒?你覺得父皇想要說些什麼呢?”
“兒臣也猜到了一些,不知是不是。”
沈廷此刻已經明白了皇上的意圖,但話又不敢說的太滿,所以也就比較隱晦。
“哦?說來看看。”
“是。兒臣猜想最近的一次事情就是安陽候來京城的事情了,想必想必這件事就與安陽候有關。安陽候抵達帝都,自然是有人要去接,大臣的身份不合適,所以就只能從皇子之中選。父皇叫我們過來,想必也正是為了此事,就是不知父皇會讓我們哪位去迎接安陽候?”
沈廷很是聰明,一下子就把皇上心裡想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皇上也是龍顏大悅。
“廷兒,確實有長進,那麼廷兒覺得父皇會讓你們誰去呢?”
“全憑父皇做主。”
這大事向來是皇上做主,這樣問他也不好回答,怕逾越了規矩。皇上對於沈廷的這份聰明,心裡也是給了難得的肯定。
“哈哈,朕確實早就有人選。不過不是你們其中之一,而是你們全部。”
沈冶對於皇上的決定並不覺得奇怪。沈廷是太子殿下,卻也是楚召南的表兄,自然應該去,況且也是為了試一試沈廷的心。而沈冽,聽說有人刺殺楚召南,帝都中的皇子,恐怕就是沈冽有嫌疑,現在皇上很明顯已經懷疑到了沈冽,所以自然也要試探。至於自己,是自己給楚召南府邸選了位置,自然是要由自己帶過去,並且講解。
“這,兒臣確實沒有想到。不知何時迎接安陽候?”
沈廷拱手站了起來,他就知道這次皇上很有可能是要試探自己的。
“兩個時辰之內,你們應該要出發了。”
皇上的一句話,讓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原來時間竟然是如此的緊迫,這麼匆忙,也是不給他們任何一個人推脫的機會。
他們起身告辭之後,皇上只是看著他們笑著,只是不知為何會笑,也許帝王的心思本來就難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