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樣我就生氣了。”
慕容雪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自顧自的整理藥草不理會坐在一旁的方晚,方晚急忙道“是我錯了,綠竹去幫我找件披風。”
綠竹聽了之後正準備去找披風可是卻被慕容雪上前給攔住了,她伸手拿出了另一個凳子上的白色披風遞給了方晚道“這是我的,王妃若是不嫌棄就用這個吧。”
方晚溫柔的笑了笑,便接過了披風讓綠竹幫著她披上,披上了披風之後的方晚又重新的坐了下來道“我哪裡會嫌棄呢。對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也沒幹什麼,撿些藥草而已。”
“嗯,對了。王爺讓我幫你們打理一下婚宴的事情。”
一提到了這個,慕容雪的臉頰就有些泛紅了,她低聲道“什麼婚宴,簡簡單單就好。”
“婚禮怎麼可以如此隨便。”
“可是我們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無非就是你們,一切從簡是最好的。”
“嗯,那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方晚心想對啊,慕容家裡的人都遭遇了災難,哪裡還有什麼朋友呢,現在都算是孑然一身,想想自己這樣說確實是有些唐突了。
方晚讓慕容雪教她認認草藥,於是一整晚兩個人都在這裡收拾,後半夜沈冶和承才分別把她們兩個抱到了房間裡。
第二天中午,承和很多人已經開始佈置著沈冶賜給他的宅子了,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是越早越好,反正慕容雪已經答應了,那麼自己就要激動些,況且若是在推遲慕容朗怎麼會放過他。
正當承和慕容朗商量拜堂的地方應該放在哪裡的時候,沈冶還有墨景予就走了過來,承和慕容朗行了禮之後,沈冶就讓墨景予把禮物送到了承的手上,承接了禮物道了謝,就急忙安排沈冶坐下了。
“你們是後日成婚,本王也準備不了什麼好的東西,所以也就不成敬意,不要嫌棄。”
聽著沈冶這樣說承明顯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對於他來說,沈冶是自己的主子,不至於會對自己這麼好,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有感恩戴德,忠心來回報。
“王爺這是哪裡話。”
沈冶笑了笑,然後讓墨景予帶著府裡的人都離開之後,只剩下墨景予,承和慕容朗,沈冶就將那天他和方晚的想法告訴了他們,慕容朗和承因為接受了沈冶的恩惠,所以答應的也就很是爽快。
沈冶聽了之後就更加開心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自己推薦那麼一下,恐怕這事很容易就辦成了,只是估計自己不行,得讓慕容廣試試才行,本來是打算讓方懷去做,但是方懷的性子太過於耿直,這樣反而不大好。
他們商量了之後,承便和慕容朗送著沈冶離開了,然後開始準備婚禮。
此刻方何在山中聽到了王府要辦喜事的訊息,心想反正好久沒見到自己的祖孫女,就準備帶著自己的幾個弟子下山去看看,順便也去保護下方晚,畢竟婚禮這樣熱鬧的場面,有的人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來人。”
方何剛剛開口,就看見了一個小道童推開門進來,跪在了自己的面前道“祖師父有什麼事?”
“最近晚兒那邊如何了?”
“晚兒姐姐她那裡很好,祖師父是準備去看看她嗎?但是若是太多的人知道晚兒姐姐的事的話。”
“沒事。”
方何擺了擺手,很明顯他不能為了這件事,而耽誤他去看看方晚和沈冶,不得不說他還是很喜歡這對夫妻的,而且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必須要去,因為有些人是要去的。
這天,王府附近的那所荒廢了很久的宅院,突然充滿喜氣,整個宅院煥然一新,紅色的喜字貼在了木門上,鞭炮放的很是有力,聲音幾裡外都聽的見。
王府之內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充滿了喜氣,方晚隔壁的院子裡到處都是鮮豔的花朵,一間紅色的閣樓之上鋪著紅色的彩帶,一個房間裡貼滿喜字,慕容雪坐在銅鏡面前,方晚在她的身後,幫著她梳弄著頭發,青絲垂下又挽起,綠竹幫著她帶起了金色的喜冠,紅色的喜袍披在了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膚也就映上了淺淺的紅色。
因為慕容雪的臉上有疤痕,方晚便特意找人幫著她坐了銀白色的面具,半遮半掩看起來更加令人神往,身子綽約,仿若九天下來的仙女一般,邁著步子在侍女的攙扶下慢慢的推開門,走下閣樓。
閣樓下的承一身紅衣,稜角分明的面龐,俊逸的雙眼也笑了出來,嘴角有著略微弧度,看起來有些緊張,雖然是第二次成親,物件也是一樣的,可是心裡總覺得有些緊張,此刻他的手心裡都冒出了汗水。
當他看見慕容雪穿著嫁衣,披著紅蓋頭下來的那一剎那,眼睛都發直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慕容雪更加好看了,他上前接過了慕容雪的手,帶著她出了王府,上了轎子。
慕容雪坐在轎子上以後,就開始緊張的拽著自己的方帕,不由得緊張,不過她卻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自己是真的要記起什麼了嗎?可是她只是覺得頭有些疼,至於別的什麼都沒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