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廣聽了那人的話之後,雖然有些不屑於沈廷的行為,但是還是有些許佩服,所幸也就陪著他胡鬧一番。
“嗯,你讓太子安心回去,這裡的事情自然是有我慕容廣來扛著。”
那人見慕容廣如此說,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被慕容廣變成出氣筒,不然自己可能就很難活著走出這裡了。
“那屬下就告退了。”
“嗯,下去吧。”
說著那人就慢慢的退了下去,慕容廣便開始提筆寫書信,想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沈冶他們。
太子在客棧裡焦急的等待著那侍衛的傳信,雖然他悲痛,但是卻不至於失去了理智,如果自己不管不顧的回了帝都,那麼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出事了。
許久之後,侍衛帶回來了慕容廣的意思,沈廷便立即準備回帝都,親自去找顧相爺賠罪,順便希望可以通融通融自己也好看看顧清妍兩眼,然後就是進宮找皇後娘娘,定然要讓沈冽死無葬身之地,為顧清妍報仇。
青冥山莊內,沈冽站在湖旁鎮定自若的看著周圍的風景,時不時的吟上兩句時,再調戲一下身邊的小婢女。方蕘見他對婢女動手動腳就立馬上前將這個婢女踹在的地上,呵斥道“不知你是什麼低賤的身份,居然敢勾引五皇子!”
當她一巴掌就要落在婢女臉上的時候,沈冽卻用身子擋住了,然後將方蕘推到了一旁,有些憤怒道“你這是幹什麼?這裡可是本王的府邸!”
“那又如何?我還沒有一個教訓下人的資格麼?”
聽著方蕘尖酸刻薄的樣子,沈冽雖然惱怒,可是畢竟還是想要藉助於方蕘哥哥的勢力,於是也就只能忍耐。他咬了咬自己的牙,艱難的從嘴裡蹦出了幾個字道“自然是可以。”
方蕘笑了一聲就推開了沈冽然後就讓人開始掌這個婢女的嘴,直到紅腫,聲音在湖畔回響著。
過了一會兒,突然一個黑衣人跑了過來,走到了沈冽的身邊,然後低語了幾句,就發現沈冽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許多,接著就把黑衣人打發走了。
沈冽迅速的就扯住了方蕘的衣服,然後就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裡,進了房間之後,沈冽左看右看的就把房門關上了,然後走到了方蕘的面前,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道“你去顧府看看,據說顧清妍死了。”
“什麼?”
方蕘不可置信開了口,在她的眼裡顧清妍不知道比方晚難對付了多少倍,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了?怎麼可能?
“對,她死了。本來我是想派人去行刺太子殿下的,可是誰知道她居然那麼傻,願意給一個男人擋刀子。”
方蕘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以後,發現其實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沈冽,這個人究竟是多麼的很狠辣,居然連自己的兄弟都下的去手,而且對這件事情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
沈冽看著方蕘發呆的樣子有些許的好奇,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怕了?”
怕?她怎麼會怕?她不過是突然就覺得自己不認識沈冽了而已,或者是她對沈冽的認識還是停留在當初給她買糖葫蘆的小男孩身上麼?
“沒事,那麼顧清妍是真的死了?”
“嗯,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是要背水一戰了,不然無論是沈廷也好,沈冶也罷,都不會放過我的。”
方蕘覺得很有道理,便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吩咐下人帶一些可以祭奠用的東西,自己可以利用方家的身份進去打探。
四皇子府上,方晚正在慕容雪的藥閣那裡,讓慕容雪教她如何養藥草,沈冶和承還有慕容朗也是坐在一旁喝著茶水,聊一聊男人之間的那些事情,說著三個人居然還準備去掰手腕,令站在一旁的墨景予實在是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家的王爺竟然是如此可怕和較真。
他們掰了好幾局,都不見沈冶與承他們兩個人分出什麼勝負,永遠只是平手,沈冶因為從小到大幾乎是什麼都沒有輸過,所以也就很是不甘心,正當他們玩了二十次,準備弄二十一次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甚至是在快要到他們這裡的時候,突然就摔在了地上,鼻青臉腫,無奈那個下人只能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衣服上的灰塵而是急忙給沈冶和方晚他們行了禮。
“參見王爺王妃!”
“何事如此慌張?”
沈冶說出去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微皺,眼睛也是眯著的,很明顯他是對這個下人的行為有些不滿意。
“回,回王爺王妃,是顧,顧小姐”
那下人還沒有說完,方晚就立即沖了上去,緊張的看向了那個下人,焦急的目光中滿是擔憂。“快說,表姐怎麼了?”
那人看了一眼方晚,彷彿是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猶豫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生怕說快一點就會錯過什麼,自己被處置。
“前夜有人行刺太子殿下,顧小姐幫著太子殿下擋了一刀之後就,就”
“就什麼了!”
這句話方晚幾乎是吼出來的,畢竟在她的眼裡顧清妍雖然只是表姐,但是感情卻也算是親姊妹了,所以語氣也很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