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聽了之後不由得覺得這藥有些特殊,聽見慕容雪的疑問之後,她看了看四周隨後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和沐陽王。你會治麼?”
慕容雪聽到這兩個人有些驚訝,兩個人的地位都如此的尊貴,而且身邊的保護措施一定不會差,近身的機率幾乎為零,那麼究竟是誰如此大膽呢。她想了一會兒,略有為難的開口道“我是不會,但我師父應該是會的,不如讓我即日啟程去找師父?”
方晚點了點頭“那你就盡早上路吧,對了讓承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承在樹上聽見這句話之後便急忙跳到了她們的面前,然後擺出了遵命的樣子,慕容雪白了他一眼,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綠色瓷瓶交給了方晚道“這裡有藥粉,混著水燒開,抹在他們的額頭上,就可以喝水了。”
方晚接了藥瓶之後,他們便去一起收拾準備離開了。
其實本來是不想麻煩慕容雪的,只是方懷去了桃林之後發現只剩下了墨娘子一人,那個神醫已經去雲遊四方了,於是他只能回來,然後求助方晚,因為方懷知道王府裡有慕容雪這麼一號人。
事不宜遲,方晚便去找了沈冶。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將藥送到了王大人那裡,王大人接了手中的藥欣喜若狂,畢竟人要是沒有吃的可以活三個周,若是沒有喝的就只能活三天。生生的多了七倍,讓人如何不開心。
王大人拿了藥以後,方晚便和沈冶去看了皇上的寢宮,此刻發現沈冽和沈廷也在那裡,沈廷和沈冽看見了他們急忙上前道“四哥四嫂你們來了。”
他們禮貌的回應之後便開始詢問一旁的德妃娘娘皇上的情況,德妃娘娘眼睛已經紅腫,擦了擦眼角的淚道“禦醫剛剛送了藥來,可是根本喝不了。”
方晚見狀急忙上前開始安慰道“母妃不要擔心,慕容姑娘已經去找她師父了,而且給了藥,已經交給王大人了,你放心,皇上一定會好的。”
德妃娘娘聽見有辦法救沐陽王和皇上就放心了很多,隨後拉住了方晚的手道“我們去看看沐陽王吧,一直待在皇上這裡對兄長擔心,卻也不敢去看望。沈冶你和他們留下來,我和晚兒去看看。”
“嗯。”方晚微微頷首,沈冶也答應了德妃娘娘。
於是德妃娘娘帶著方晚就去看望沐陽王了,他們到了皇上給沐陽王安排的房間,發現裡面只有兩三個人照顧,不向皇上那裡的人那麼多,顯得十分冷清。
德妃娘娘靠近,摸了摸自家兄長的臉,一臉擔憂,她一生最在乎的只有三個男人,她的哥哥,夫君和兒子,現在卻只剩下她兒子安然無恙,讓她如何不擔心,又如何不難過。
方晚看見這樣的德妃娘娘心裡不由感嘆,果真女人都是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
“不知有沒有查是何人幹的事?”
德妃娘娘聽見這話搖了搖頭,然後準備站起來,但是卻看見了什麼似的急忙叫著方晚過來。
方晚走近了德妃娘娘和沐陽王,順著德妃娘娘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沐陽王的脖子後面有一個細小的黑點,在德妃娘娘的幫助下,她們兩個人翻了沐陽王的身子。
方晚伸手探去,發現有一種硬硬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於是心下一橫便將黑點裡的東西拔了出來,發現是一根細小的針,只是這針是乳白的,她用絹布將針包了起來。
然後跟著德妃娘娘商量了一會兒以後,就讓方晚身後的綠竹帶著銀針去找了王大人,綠竹剛走,德妃娘娘就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晚兒,你去皇上那裡一趟,我在這裡陪著哥哥。”
方晚聽了德妃娘娘的話,心想也對。皇上也許也有一隻銀針還是拔出來比較好一些。
方晚剛剛離開,德妃娘娘便開始在沐陽王的身上摸索了起來,她現在懷疑是沐陽王害的皇上。本來她是不知道薩摩散究竟是什麼的,可是看了那根銀針她就明白了,那天與沐陽王嘮家常的時候就見他拿出來過,不過沒想到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過了一會兒,她果真從沐陽王的懷裡摸出了一塊兒方帕,裡麵包著的就是帶著薩摩散的銀針。
她急忙將這東西放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出去以後她便去了宮中的茅廁,進去之後她便從容的將方帕裡的東西丟進了茅廁裡,然後命人用土填了一下,至於方帕,她則是裝作不小心的樣子丟進了水裡,畢竟到了水裡藥就會化開。
她弄完這些之後,從湖岸轉身卻看見衛檀笑著走了過來,她從容的笑著向前道“衛公公怎麼來了?”
衛檀彎了彎身子行了禮,然後開口道“是王大人讓奴才找娘娘您的,本想去沐陽王那裡找娘娘,卻在這兒碰見您了。不過,您為何在這裡?”
德妃娘娘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故意讓衛檀注意到自己紅了的眼睛,然後向前走去,雲淡風輕回應道“散心,我們走吧。”
衛檀跟著德妃娘娘向著皇帝的寢宮走去,心裡不由感嘆德妃娘娘的命運,夫君昏迷,哥哥昏迷,心理壓力大是應當的,在這裡散散心也好。突然覺得自己對著德妃娘娘有些愧疚,打擾了她。當然德妃娘娘並非是如此想的。
過了一會兒,德妃娘娘和衛檀回到了皇上的寢宮,王大人急忙上前行了禮。
德妃娘娘開口問道“何事?”
“那針是沐陽王那裡拔出來的嗎?”
對於王大人的問題,德妃娘娘心裡有些不解,便反問道“有何問題?”
“沐陽王那裡的毒素不多,而皇上這裡卻很多,所以臣想告訴您,沐陽王只用七天就可以醒來。”
禦醫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發現的告訴了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心想,果真他還不願意陪著皇帝一起死,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覺得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