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在綠竹和霜晴的攙扶下就來到了自己的院子,發現一旁慕容雪房裡的燭火還亮著,而且發現承在門外鬼鬼祟祟的來回踱步,就讓霜晴先回自己的房間與雲鶯一起收拾下,自己則是在綠竹的陪伴下,來到了慕容雪的房前。
承突然看見了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急忙跪下行禮“參見王妃娘娘!”
方晚對著承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起來了,然後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著承,承站在那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問道“王妃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今天沒有那麼冷漠了,是因為慕容姑娘嗎?”
承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告訴了方晚事情的原委。方晚聽了之後對於承也甚是感動,怕是世間上很少會有承這樣的男子了,多年依舊惦記著他的妻子,尋找竟然也從不鬆懈。當然她覺得沈冶也是這樣的一個男子,畢竟她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
“那方便讓我進去和慕容姑娘談談嗎?我有些好奇,承你究竟會為了怎麼樣的女子變成如此。”
對於方晚的話,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王妃這是哪裡話,想要進去進去就是了。”
說完話之後承便自動的退到了一旁,給方晚讓出了一條路。方晚慢慢的走到了門前,輕輕地敲了房門。
躺在床上發呆的慕容雪突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看著影子應該是個女子,她很快就猜測出了是誰在敲門,於是急忙起身道“王妃請進來吧。”
方晚聽到了慕容雪已經猜到了是自己,有些詫異,綠竹上前幫著方晚推開了房門之後,她就進去了。
剛剛跨進了房門兩步,慕容雪就款款走開,微微彎了腰行禮。方晚用手扶起了她,然後輕笑道“慕容姑娘不必多禮,救了我王府上下那麼多人,也算是我王府的恩人,何必這麼客氣。”
慕容雪微微頷首,帶著方晚坐在了凳子上之後,親自給她倒上了茶水遞在了她面前“王妃請喝茶。”
“慕容姑娘也坐吧,畢竟身體不好。”
說著方晚看向了身後的綠竹,綠竹便離開了房間。慕容雪看著眼前的方晚,覺得她與別的女子甚是不同,對自己很是溫柔不說,還並沒有王妃的架子,而且眼睛似乎和自己真的很是相似。
方晚也是一進來就觀察著慕容雪的一舉一動,覺得她大方得體,溫柔似水,而且一顰一笑都堪比天上的仙女,更重要的是這眸子十分清澈,與自己確實有幾分相似,怪不得承說自己的眼睛跟她很像呢。
“王妃娘娘若是不嫌棄以後就叫我雪兒吧。”慕容雪看著方晚覺得甚是親切,便也脫口而出了。
“好啊,求之不得呢。”方晚見慕容雪不太見外,自己對她的性子也很是喜歡,也便大膽了起來,輕輕地握住了慕容雪的手,轉而又道“雪兒你為什麼要帶面紗呢?想來面紗下的你一定是絕色佳人。”
慕容雪對於方晚的誇贊顯得有些害羞,不過提到面紗自己確實有些猶猶豫豫的開了口“一年前受過點傷,所以臉上留下了疤痕。”
說著慕容雪便將自己的面紗小心翼翼的揭了開來,露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傷疤。
方晚看著這條傷疤,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惜,一個好好的佳人居然有了如此的印記。就當她覺得可惜的時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道“這是我小時候摔倒在地上,臉上被弄傷,一個道長給的藥,對去疤應該很是有效。我不大清楚,雪兒你試試也好。”
慕容雪驚喜的接過了瓶子,雖然不知效果如何,但是總是有希望。“那就謝謝方姐姐。”
她因為有些激動,竟然直接叫出了方姐姐三個字,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便急忙道歉。
方晚對這個向來不在乎,而且對慕容雪是有些喜歡的,便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按道理來說慕容雪應該比自己大才對啊。
“無妨,不過雪兒你可比我大。別叫我方姐姐,叫我晚兒就行了。”
慕容雪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綠竹端了一杯粥放到了慕容雪的面前道“這是王妃特地交代給慕容姑娘煮的銀耳蓮子粥,對身體是極好的,請姑娘趁熱喝吧。”
慕容雪聽了之後,受寵若驚的道了謝,然後就慢慢的喝了起來,方晚則是見天色已晚,便也就告辭了。
沈冶被方懷叫到了書房之後就開始拉著他非要和自己下棋,他很是頭疼。畢竟自己贏的話,方晚也許會覺得自己不夠讓著她的爹爹,若是不贏不贏的話,又會覺得自己棋藝不精。而且輸了的話,方懷肯定會在滿朝文武面前宣揚。
於是他連下了好幾局和棋,但是他可以發誓自己是真的讓了方懷的,只是他的棋藝已經到了是個人就可以贏他的地步了。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大老粗是怎麼娶到但是名滿帝都的才女的。
過了一會兒,方懷突然不肯下棋了,而是放下了棋子,開始喝茶,然後看向了沈冶“為什麼總是和棋,你是在讓我?”
沈冶幹咳了兩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違心道“怎麼會?”
方懷聽了以後哈哈大笑道“看來老夫的棋藝越來越好了啊,我夫人還說自己一定在你手下撐不了一刻鐘,一會兒回房我一定要好好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