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人話語中的怒火漸盛,人也已經走到了沈冶的面前。
沈冶微怔,然後有些緊張的看著方晚,好一會,才輕笑著說道:“晚兒莫要生氣,本王不過就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罷了。但是晚兒你吩咐過他們不許與本王說,是以本王才……”
“王爺才如何?王爺想要如何,那都是王爺你自己個兒的事情,同妾身有什麼幹系。”
方晚說著,淡然的掃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暗衛,繼續說道:“你們此後便只聽從你們家王爺一人的指令吧,莫要再聽從本王妃的了,莫要因了本王妃,讓你們無辜受罰的好。”
暗衛無奈,連連忙側身,對方晚拱手問安著:“見過王妃,王妃莫怪,王爺也不過就只是心疼王妃過於操勞罷了。”
聞言,方晚倒是輕聲一笑,“你這小護衛倒是會說話。”
沈冶知道方晚是真的生氣了,也就不敢多說什麼,緩聲說道:“晚兒莫要氣惱了。”
方晚淡然的掃了一眼沈冶,嘴角微勾,笑道:“妾身哪敢聲王爺你的氣啊,不過就只是妾身逾矩,不該管的那麼遠罷了。”
沈冶見狀,心說:如果你這都不是生氣的話,那麼究竟什麼才叫做生氣?
拂袖一揮,對那跪在地上,左右為難的暗衛說道:“你先下去吧,本王同王妃還有要事相商。”
暗衛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揖了揖手,轉身就從窗戶躍下,消失不見了。
方晚見暗衛離開了,也沒有先開口說話,依舊坐在椅子邊上,抬手,幫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原本不過就只是想起沈冶剛吃完藥,嘴裡一定會覺得苦澀,是以從樓下拿了一些酥糖上來,可卻剛好聽見沈冶對暗衛說的話,怎麼能夠叫她不氣惱呢?
原先也不過就只是擔心沈冶身上的傷勢,所以讓手底下的人,最近就先不要告訴沈冶一些事情了,讓他能夠安心的養傷。
可是沈冶呢?他倒好,直接就揹著她,在數落起手下的人不應該聽自己的話。
沈冶抬頭,看見是方晚一臉氣鼓鼓的模樣,甚是不安,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先開口才是。
思慮良久,沈冶才終於決定了,抬手,就直接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褥,想要站起來,卻因為扯痛了傷口,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方晚聞聲,回頭看了一眼沈冶,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更是沒有要勸阻沈冶不要下床的意思。
“盡管逞能,李爺給的藥都在妾身的手上,若是王爺不想要傷口盡快好起來的話,不用如此麻煩,說一聲,妾身這便去將那藥悉數丟了便是了。”
聞言,沈冶剛剛抬起的一條腿,默默的又放回到了床上,然後乖乖地,自己忍著痛,重新又將那被褥蓋好,一副聽話少年郎的模樣,看著方晚,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絲毫沒有要開口解釋,或者是開口哄得方晚開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