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處置?
沈冶聞言,忍不住笑笑了,心說:這個小丫頭的手段好像越發多了起來,竟然還知道要用家法來壓制著這些個奴才了。
“無妨,我就只是問問,你也只是自己在唸叨而已,本王並沒有問過你何事。”
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沈冶在說自己已經真的不想要知道了,但是實際上,卻是讓墨景予裝作自己在自言自語的模樣,然後將事情說出來。
可是墨景予是誰啊,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沈冶那話語裡的意思呢?又怎麼可能敢違背了方晚的意思呢?
只見墨景予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可,王妃說了就算是裝作不經意的模樣,也不能夠與王爺你說起。”
沈冶張了張嘴,突然間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明明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護衛,怎麼到頭來,就偏袒方晚去了?
但是轉念一想,覺得這些個奴才都偏袒著方晚,好像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原來一直都在擔心他們不能夠保護好方晚,如今看來,不過就只是自己多慮罷了。
沈冶想著,揮了揮衣袖,輕聲說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墨景予抬眸,看了一眼沈冶,見他好像是真的不想要知道了,也就跟著鬆了一口氣,彎腰,揖了揖手,轉身就往外走著。
只是,他還沒有往外走幾步,就又回過身來,看著沈冶,緩聲提醒道:“王爺,王妃說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那書,就莫要再看了,待會王妃回來瞧見了,會不高興的。”
沈冶聞言,一怔,然後抬手就想要將自己手上的書朝墨景予扔去。墨景予見狀,連忙彎腰一躲,然後迅速的離開了臥房。
沈冶看著墨景予那匆匆忙忙離開的模樣,不由得一笑,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書籍,將那才剛剛開啟的書,重新合上,就放回到邊上的矮桌上去了。
“咚咚咚——”
沈冶剛想要躺下休息的時候,就聽見門外的長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那原本想要掖被子的手一頓,隨之就放棄了,半躺在床上,等著外面那人進來。
沈夏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沈冶半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模樣。
但是在看見沈冶是真的沒事,並且已經能夠坐起來的時候,沈夏還是高興的,畢竟昨晚看見是沈冶的時候,他的情況是那般的兇險,以至於讓禦醫都說了已經沒有辦法能夠救回來了。
可是今早,卻是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沈冶已經沒事了的訊息,這怎麼能夠讓沈夏覺得不高興呢。
“你個臭小子,你可知道昨夜嚇死本王了!”沈夏說著,腳步一下也沒有停頓,直接就走到了沈冶的床邊,然後在邊上的矮凳上坐下。
沈冶笑著揖了揖手,緩聲道:“侄兒見過王叔。”
沈夏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這等閑心來同我開玩笑?”
沈冶依舊是笑著,只不過那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反倒有幾分敷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