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予剛一進門,就看見客堂之內,坐滿了人,微怔了一下,還是上前,一一施禮著,“見過明王爺,太子殿下,五王爺。”
沈夏看見墨景予那風塵僕僕的模樣,冷聲問道:“你去何處了!你們家王爺都那副模樣了,你們這些做下人的,竟然不守在身旁,亂跑什麼!”
墨景予聞言,低了頭,眉頭卻是皺緊在了一起,問道:“難道是李神醫的藥不管用……”
還不等墨景予將話問完,他就聽見閣樓之上,傳來了方晚的驚呼,“王爺——!”
隨後,就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張禦醫是跑著進客堂的,在看見主座上面坐著的人就是沈夏的時候,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在了沈夏的面前,雙手伏在地上,高呼道:
“請明王爺恕罪,下官……下官實在是無能,救不了四王爺……”
沈夏忘了自己是怎麼進到沈冶的臥房中的,這是記得,他一進去,就只聞到了滿鼻子的血腥氣,那麼嗆鼻,那麼濃烈。
沈廷也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模樣,畢竟昨夜的這個時辰,他們還一起坐在月牙湖上的水榭亭中一起共進晚膳,明明那個時候,他們還有說有笑甚是歡快,可是為什麼突然間,就變成物是人非了呢?
沈冽的臉上雖然是沒有什麼情緒,但是眼底的那一抹興奮,卻是沒有逃得過方晚的眼睛。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早上本王走的時候,不是還大有起色的嗎!為什麼突然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方晚跪在地上,甚是傷心的模樣,雙眼無神,只是不斷地在搖頭,口中也是念念有詞的。“不會的,不會的……王爺……王爺……”
沈冽在看見方晚竟然那麼傷心的時候,心中也是一痛,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是不甘心,憑什麼他沈冶就能夠得到方晚。
雲鶯跟霜晴兩人跪在方晚的身後,哭紅了雙眼,可是她們卻只敢是無聲的哭泣著,並不敢哭出聲音來。
墨景予的腳步一頓,然後快步的走到了沈冶的身邊,將那原本蓋在沈冶身上的被褥,一把掀開,就只看見那原本應該是幹燥暖和的被褥,此時都已經被沈冶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水也浸透了。
“王……王爺……”
張禦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跟著上樓來了,在看見所有人都是十分震驚的模樣的時候,又一次的,跪在了地上,低聲說道:
“請王爺恕罪,若是王爺那傷口上的血不能夠止住的話,王爺就……就……屆時就算是請來了李神醫,怕也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方晚聞言,突然間就輕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哈哈哈……王爺不會有事!”
方晚說著,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猛地就奪過了墨景予身上的劍,揮舞了起來,對著張禦醫,說道:
“庸醫!你自己無能,怎敢胡說!王爺不會有事的,王爺若是有事,我怎麼辦……”方晚說著,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血漬,忍不住就哭了起來,緩聲疏導:王爺,王爺不會有事的,王爺曾經答應過晚兒,要照顧晚兒一生一世的。”
方晚說著,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又一次的揮舞著手上的劍,厲聲吼道:“出去!都出去!誰允許你們進來的,誰允許你們打擾王爺休息的,出去!都給本王妃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