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有些不太理解的抬頭看了一眼墨景予,但是見他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也就不敢多問什麼。揖手道:“是,屬下這就去。”
看見那個暗衛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墨景予轉身,就看見沈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那樣子,應該是一開始就已經站在那裡,並且將他們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見過明王爺。”墨景予揖手著,半點都沒有驚慌的模樣。
畢竟這裡是天泉山莊,是他明王爺的地盤。而他剛才的那些話,雖然是有些逾越了規矩跟身份,但畢竟也是在幫明王爺做事的,所以,他並不擔心沈夏會怪罪自己。
“你倒是機靈的很。”沈夏緩步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順帶著,將房門又一次的關上。
走到墨景予的面前,才緩聲,繼續說道:“若是探子回來報,說是其他王爺的居所也有人前去行刺呢?你當要如何處理?”
墨景予微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沈夏竟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揖手道:
“回明王爺,那就要看看誰身上的傷更加重一些了。”
這話,看似是在回複著沈夏剛才的問話,實則卻是在暗中提醒著沈夏,這件事本來就是有人有意為之,而且這個人,還就在天泉山莊之內。而一旦確定哪個人受的傷比較輕的話,他身上的嫌疑就更大了。
“本王以為不妥,若是他們其中,有人身手較好,就適逢護衛相助呢?”
墨景予並沒有直接回答沈夏的話,而是反問道:“明王爺以為我們家王爺身手如何?”
對於沈冶的身手究竟如何,其實i沈夏並沒有一個底,但是他卻是知道沈冶的師承何處,那人的本事高強,沈冶自然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就算是沒有繼承那人十分的功力,想來至少也是有個七八分的。
當今世上,能夠擁有那人一半的身手,放在武林之中,就已經是高手了,更何況沈冶還是一個十分聰穎之人,必然不會只學到一半的武學,怕是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啊。
墨景予見沈夏沒有說話,而是在沉思的模樣,又繼續說道:
“既然明王爺覺得我們家王爺身手尚可,那麼放眼如今的皇家子嗣之中,可有人會是在我們家王爺之上?”
沈夏依舊是沒有說話,卻是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景予。見他竟然能夠用簡短的三兩句話,就將所有的線索思緒都理清楚了,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冶兒身邊有你們相輔助,本王倒也放心。”沈夏說著,人就已經緩步朝著墨景予走去,在越過他之後,才緩聲繼續說道:“你們只管放手去查,有什麼事情就來回稟與本王知曉,出了事情的話,只需說在本王頭上即可。”
墨景予這回倒是沒有愣住了,而是沖著沈夏所離開的方向,拱手說道:“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查清事實真相。”
待沈夏的身影也消失在閣樓之上時,明才從房梁之上,跳了下來,緩聲說道:“這件事情,你要如何查?需要我如何幫你?”
墨景予深呼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眸中有道狠厲一閃而過。
好一會,才緩聲說道:“既然他們已經對我們王爺出手了,就不要怪我們太過於狠辣。王爺顧及兄弟情面,有些事情不願做的太狠,但是這一次,我墨景予,卻是要他們付出雙倍的代價!”
“敢傷我們王爺,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明沒有說話,但卻也是十分認同墨景予的做法。畢竟,他們跟沈冶情同手足,如今,自己的手足被人傷害了,他們怎麼可能還忍得下去。
明回頭看了一眼墨景予,細細的詢問了一下墨景予的計劃之後,緩神說道:“好,就如你所言。”
頓了一下,才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就交由我來處理,你切莫出手。畢竟如今你是王府的管家,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麼別的狀況,讓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好。”
墨景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好一會,才輕聲說道:“若你以為我墨景予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的話,就盡管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其實,如如果明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去做的話,或許墨景予還不會思考到那麼多,但是如今,明那樣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卻是突然提醒了墨景予一句,就證明在明的心裡,他還有別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一旦實施的話,就勢必會讓沈冶不高興,從而可能還會牽連到墨景予。
而明顯然是不願意讓事情變成那個樣子,索性就一開始,就不讓墨景予參與。
不等明說出什麼解釋的話來,墨景予就直接轉身,進了臥房。
明站在門口,有些無奈的卡了一眼那緊閉著的房門,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有一些事情,不是他說了不行,就真的不行的,畢竟墨景予的脾性是擺在那裡的。
而就在芙蕖居的樓下。
沈夏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元英跟元烈都坐在客堂之上,顯然是在等待的模樣。
元烈是先看見沈夏的,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沖到了沈夏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儼然是一副長不大的少年模樣。
“王爺,可擔心死烈兒了。”
方晚聞言,雖然沒有什麼心情,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夠忘記的。是以,緩緩地站了起來,對沈夏屈膝福了一禮,“晚兒見過王叔。”
沈夏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緩聲說道:“無須在意這些虛禮。你放心,冶兒是不會有事的。”
方晚聞言,抿了抿唇,紅了眼圈,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沈夏見方晚沒有回話,也沒有多說什麼,笑著伸手揉了揉懷裡那少年的小腦袋,輕聲說道:“無須擔憂,本王這不是好好的嗎?”沈夏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站了起來,卻是沒有走過來的元英,問道:“英兒的傷可還好?”
元英對沈夏揖手施了一禮,才緩聲回答道:“勞煩王爺掛心,英兒一切都好。只是……”元英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門外,雖然後面的話是沒有說出來,但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已經十分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