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跟顧清妍就好像是沒有看見,更是沒有聽見這一切一般,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略微低了頭。
沈冶從桌子下,輕輕地握住了方晚的玉手,對她輕輕一笑,然後扭頭,看著沈夏,說道:
“王叔,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不應該自罰三杯,跟方二小姐道個歉?”
道歉?
沈夏聞言,身子微怔,回頭看著沈冶,一副‘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憑什麼要道歉’的模樣。
正巧,這個時候,護衛剛好將椅子拿了過來,就放在沈冽的旁邊,然後揖了揖手,就又退下去了。
沈冶淡然一笑,話說你哼說道:“今日是王叔你擺宴席,為我們接風洗塵。可是你卻少算了人數,以至於沒有準備妥當,讓方二小姐一個姑娘家,站在那裡多尷尬啊,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
沈冶這話,看似是在為方蕘抱不平,卻是又一次的在提醒著方蕘,這裡原本是沒有你的位置,不過是因為我們皇家之人厚道,所以臨時給你增加了一個位子,讓你不至於那麼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我們。
沈夏雖然是很不願意,但是聽在沈廷說的這些還算是有道理的份上,還是舉杯站了起來,對方蕘說道:
“方二小姐,這認真說起來,確實是我待客不周,這杯酒,全當是本王給方二小姐賠罪了。”
明明一開始,沈夏還自稱是我呢,可是到了後來,就變成了本王,著實是在暗中警告著方蕘,不管是年齡還是身份,他沈夏都要比她方蕘要尊貴得多得多。
方蕘原本就不太蠢,沈冶跟沈夏兩人一唱一和的,她也是聽出來了,只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確實是不必他們尊貴,也就只能事情強忍著,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此時的方蕘見沈夏竟然對自己舉杯,就立刻端著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對沈夏說道:
“不不不,這事是蕘兒的錯,沒有事先跟王爺請安,是蕘兒禮數不周,王爺非但不怪罪,還請蕘兒入席,實則是蕘兒之幸。”
方蕘說著,就將手上的酒杯舉高了一些,繼續說道:“若是王爺不嫌棄,這杯酒,全當是蕘兒敬你的。”
方蕘說著,就猛地將那酒,一飲而盡。
或許是因為喝的太急了,又或者是因為方蕘是真的不會喝酒,那一杯酒下肚之後,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方晚秀眉微擰,很是擔憂的看著方蕘,關切的問道:“蕘兒可還好,你不會喝酒,便不會喝的那麼急,容易醉的……”
方蕘依舊咳嗽著,只不過在聽見方晚說的那話的時候,停止了咳嗽,回頭看著方晚,很是艱難的說道:“姐姐莫要擔心,不過是一杯酒而已,蕘兒沒事的。”
沈夏聽見方蕘說的那句話時,就往自己的杯子裡,又倒滿了酒,對著的人,依舊是方蕘。
“方二小姐,方才是你敬的本王,如今換本王敬你,當做是為了今晚沒有安排方二小姐位子,而真誠的跟你道個歉。”
沈夏說著,就直接將方蕘的後路也一併斷了。緩聲繼續說道:“方二小姐若是不飲下這杯酒,便就是看不起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