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尹長林踢了一下的禦醫也不敢多說話,連忙就伸手,覆上了元英的手腕,診著脈。
“給元英診完了,就順道給王叔也診上一診。”沈冶說著,回頭,淡然的看了一眼沈夏,才繼續說道:“也不看看那蛇毒的毒性有多強,竟然就敢自己親口幫忙吸出蛇毒,王叔莫不是以為自己就是百毒不侵。”
沈夏知道自己理虧,此時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禦醫的診斷結果。
“還好,毒素胃達到五髒六腑就已經被清除,雖並未清除幹淨,卻已無大礙,只需服用幾帖藥,便會好的。”
聽見禦醫說元英沒事了,元烈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撲了過去,抱住了那臉色蒼白的少年,哭著說道:
“哥,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讓我跟王爺怎麼辦啊!”
元英裝作很是嫌棄的模樣,抬手推了推元烈,才輕聲說道:“我才不會就那麼輕易的走了呢,如果我走了,王爺不就獨寵於你了嗎。”
沈夏見元英還有心思跟元烈開玩笑,放心了不少。側身,對尹長林說道:“將兩位少爺帶下去吧,好生照顧著。”
尹長林揖手,表示自己明白,抬手就招來了護衛,將元英揹走了。
元烈對沈冶拱了拱手,緩聲說道:“多謝四王爺出手相救家兄,以後若是王爺有驅遣,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沈冶走到元烈的身邊,抬手揉了揉那少年的小腦袋,說道:“若本王當真敢如此做的話,怕是會被王叔弄死不可。”
沈冶說完,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繼續說道:“行了,去照顧英兒去吧。”
元烈點頭,抬眸又看了眼站在沈冶身邊的方晚,揖手道:“多謝四王妃出手相助。”
方晚略一驚訝,因為她發現眼前的這個少年,跟剛才那位被毒蛇咬傷的少年,兩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受傷的哪位少年面色慘白,且已經被帶走了的話,方晚差點就認錯人了。
沈冶伸手,牽過方晚的玉手,出聲提醒道:“晚兒。”
方晚這才反應過來,笑著對眼前的少年說道:“不礙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沈夏從後面揉了揉少年的濕漉漉的腦袋,柔聲說道:“把濕衣裳換下之後,再去照顧英兒吧。”
元烈揖手,低頭應聲道:“是,烈兒記下了。”
說完,又對沈冶和方晚揖了揖手,才轉身離開了涼亭。
等到那少年已經離開了之後,沈夏才笑著說道:“來,坐吧。”
沈冶倒是直接就坐在石椅上了,方晚卻是後退了一步,對沈夏屈膝一福,緩聲說道:“方晚見過明王爺。”
沈夏一怔,笑著說道:“不必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這不是在皇宮之內,無需多禮。”
沈冶順勢,就將方晚拉到了自己旁邊坐下,柔聲說道:“坐下吧。”
方晚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但是在看見沈冶那樣的說的時候,也就住了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沈夏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方晚看著,好半天,才緩聲說道:“這小丫頭得虧的隨了你娘親,若是隨了你爹爹,便沒得這般好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