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說著,後退了兩三步,正視著李德清的眼睛,才繼續說道:“李德清,你可知你方才在說什麼嗎!”
李德清照顧著沈廷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見到過沈廷生氣,此時聽見他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犯了沈廷的大忌。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李德清就直接跪了下來,雙手伏地,額頭也觸著地面。緩聲說道:“奴才知錯了,請殿下保重玉體,切莫動怒。”
“呵呵……知道錯了?”沈廷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般,輕笑著,不屑的繼續說道:“你若是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話,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李德清,你方才竟然在教唆本宮,去強奸未來的太子妃!那是本宮今後的正妃,是將來本宮繼位之後的皇後娘娘!”
沈廷看似不滿的,一直都在高聲吼著,卻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出自於他的真心。
不過就只是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了不得的?
他只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去得到那樣單純天真的一個女人罷了。
可是這些,他們不懂。
身居高位的皇後不懂,伺候於他左右的李德清不懂,甚至於有些時候,連沈廷自己也分不清楚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單純的,不想要在自己的通往皇帝的道路上,加上利用女子上位這麼一筆罷了。
將心中的不滿吼出來了之後,沈廷只覺得自己胸口中的鬱悶輕鬆了不少。對還跪在面前的李德清說道:“公公請起吧,是本宮方才過於激動了些許。”
李德清聽著沈廷的聲音好像比起之前,平緩了不少,才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沈廷,低聲說道:“是奴才鬥膽,冒犯了殿下,冒犯了未來的太子妃。”
沈廷揮了揮手,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輕聲說道:“本宮不在宮裡的這些時日,還要勞煩公公幫襯著,多盯著一些青兒,本宮總覺得近日來,青兒的有些行為,實在是怪異的很,還是要多加留意的好。”
李德清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青兒的行為,遂點了點頭,拱手,緩聲說道:“是,奴才知道了,會多加留意的。”
說到這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內侍的稟報聲:“稟太子殿下,禦醫來了。”
李德清看了一眼沈廷,隨即應聲道:“傳上來。”
翌日清晨。
沈冶站在將軍府的門口,看著門外那來來往往的人群,頗有幾分羨慕的。
“王爺站在這裡作甚?”方晚緩步從裡屋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冶站在門口,對著那集市上的人傻笑著,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高興些什麼。
沈冶聞聲,回頭就看見方晚站在自己的身後,她的身後跟著的是兩位她在方府的時候的丫鬟。
“晚兒準備好了?”
方晚點頭,問道:“何時出發?”
“同岳丈岳母說過之後,便啟程,如何?”
方晚看了眼天色,覺得時辰也差不多,遂應聲道:“也好,此時爹爹跟娘親應是在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