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突然間就語塞了起來,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跟方淮解釋。
難道要告訴方淮說,一開始他們成親的時候,皇帝其實是不允許讓方淮懷上皇家的子嗣的嗎?如果真的就那樣直接的告訴方淮的話,恐怕這才剛剛安寧下來的日子,又要不得安寧起來了。
而且更關鍵的時候,沈冶是絕對不會告訴方淮說,他們已經成親三月有餘了,但是至今都沒有圓過房。所以,這就造成了沈冶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方淮解釋了。
沈冶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選擇過來將軍府這一個舉動,很不明智!
“你還說不是因為嫌棄我們家晚兒!”方淮氣得直接就拍了一下案幾,還以為真的是因為沈冶嫌棄方晚,所以才會不願意要孩子。
沈冶有些無辜的看著方淮,緩聲說道:“岳丈大人息怒,這件事總歸是錯在小婿身上,小婿會努力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沒有錯,但是又何其容易呢?
一方面是自己不願意強逼著她的方晚,另一邊是逼著想要孫子的方淮,不管是哪一邊,沈冶都有些招架不住啊。
突然間,沈冶竟然還有幾分懷念從前閑雲野鶴的生活來了。但是一想到那樣的日子裡沒有方晚,沈冶也就不再想著了。
在聽見沈冶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方淮突然就湊到沈冶的面前,低聲問道:“王爺,莫不是因為你……”
後面的話,方淮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用行動代替了語言,低頭看了一眼沈冶的某個私隱部位,然後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腦海中究竟是在想什麼。
沈冶注意到方淮的不對勁,就順著他的視線,看著自己的某個部位……
“咳咳……”沈冶輕咳了兩聲,然後抬手,擋住了那尷尬的位置,微微紅了臉頰,說道:“岳丈想多了,小婿身體好的很,沒有任何毛病。”
聽見沈冶那樣說,方淮才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是依舊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看著沈冶。
沈冶只覺得方淮看著自己的眼神太過於熾烈了,讓他有些受不了,遂解釋道:
“前些日子,晚兒跟小婿心中都記掛著岳丈跟岳母的平安,是以才會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如今,看著你們已經平安的歸來了,小婿回去同晚兒商量一下,爭取明年,就讓二老抱上孫子。”
聽見沈冶的解釋,方淮才總算是不再追問下去了,畢竟沈冶說的都是實話。他也相信自己家的那個傻丫頭會因為他們夫妻兩人入獄的時候,而到處奔走著,畢竟他的女兒,是那樣一個善良又孝順的人。
“如此說來,倒是我跟你岳母對不住你們才是……”方淮說著,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此番前去天泉山莊,聽聞那裡的美景甚好,你們尚還年少,定要把握好機會。”
沈冶有些哭笑不得,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小婿明白,謹遵岳父教誨。”
見沈冶已經聽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的時候,方淮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低頭看著那剛剛開始的棋局,輕聲說道:“來吧,下棋吧,旁的事情,以後再說。”
沈冶點頭,開始認真的跟方淮對弈了起來。
沈冶記得自己之前是跟方晚一起對弈過的,方晚的棋藝還不錯,算不上是高手,卻也是不好對付的。
只不過現在依稀想起來,好像當時方晚曾經說過,她的棋藝是她的父親所教授的。方晚的父親,不就只有一個方淮嗎?可是如今,以這目前的棋局來看的話,那方淮跟方晚兩人的棋藝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